們,兩兩地躺在一張床上,好似有聊不完的話一樣,而不是各自回了自己的床上就此睡下。也不知道過了幾時,她們是才各自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的四人,自然是一如既往的穿戴整齊,洗漱完畢,隨後悉數到了各自應有的地方當值去。而把那一盒子胭脂水粉好生保管的雪雁,心裡面依舊很是激動,畢竟自己進入李府以後,算是第一次得了直接的賞。自己是絕對捨不得就此用掉,而腦子裡面還依然念念不忘那胭脂水粉的特有味道。即便這一類獨特的香味多聞,也都不會覺得絲毫的頭昏腦脹,完全不似廉價的那一類東西。
心情很好的雪雁,雖說自己得來的胭脂水粉不是主母趙甜兒頒發下來的賞賜,但是這得了大姑姑凝香的賞,也很是值得高興,畢竟這東西來路正,可不是自己偷的。她是想著,自己得了空閒,能夠出府去,那便去到一家胭脂鋪子裡面把它給折價賣掉,畢竟是好幾兩銀子的大事情。自己再把這一筆銀錢轉交給孃親,那麼家中的弟弟妹妹們也能過得好一些,而母親的負擔也能夠再減少一些。
與此同時,四個小姐妹中的秋彤和碧水,過了也就過了,沒有再去多想,畢竟那東西是屬於雪雁,而又不是自己所有,唯獨只有翠竹是悶悶不樂。坐在李子默屋子客廳椅子上的她,腦子裡面是想著,不但自己可算是李府中的家養奴婢,而且還是大公子身邊伺候的奴婢,卻未曾得到過那樣的好東西。經過昨夜的一番,自己總是覺得臉上無光的很。想得入迷的她。突然間是禁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你怎麼了?難道是身子不舒服嗎?”人已經是站到了翠竹面前的李子默,雙眼好生的盯住她,一幅正兒八經的神情的問道。
猛然間抬起頭來的翠竹,瞧見是他,於是條件反射,趕緊站了起來。當自己沒有瞧見有其她人跟在他身後。最終才放心下來。她最初的擔心就是怕那一些嚼舌根子或者愛打小報告的奴婢,把話是添油加醋的傳到凝香或者大夫人的耳朵裡面去。
這味道要是一變,恐怕就成了自己目無大公子,等等的演繹。待在這一個位置上面的翠竹,即便自己沒有悟出其中什麼東西,也得了她孃親的口傳身教。自己逐漸也清楚,待在暗地裡覬覦她這一個位子的奴婢,可是大有人在。
搖晃了兩下腦袋的翠竹,半蹲下身子。兩眼看著她,臉上是好不容易才擠出三分笑容。發覺李子默的臉上是有一點兒髒兮兮的她,趕緊掏出隨身的手帕,一邊是給他擦臉,一邊是既回答又詢問道:“我很好,身子沒有不舒服。你的臉上怎麼搞得這般髒了?”
神秘一笑的李子默,浮現出幾許得意的表情,這才把兩隻攥成拳頭的小手抬了起來。一一地展開給她看道:“我去爬樹了。這是我從樹上掏下來的鳥蛋。張全那一個膽小鬼,年紀還比我大。卻死活是不敢上去,而這一看見我爬上樹去,就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閉合的小嘴是一下子就張大,合不攏的翠竹,聽完他這一番話,立即嚇得腦門兒。後背心是一起出了冷汗。很快反應過來的她,無比的擔憂道:“我的小祖宗,你怎麼可以去爬樹子呢!即便大姑姑和奴婢都不在你身邊,也還有其她四名丫鬟。她們人都死去那呢?若是你有一個萬一,非但是我。連同我們這一群伺候你的丫鬟都活不成了。就算是大姑姑,也難逃罪責。”說完,她是急急忙忙地動手要去奪過他雙手中的鳥蛋,以便是好毀滅“證據”,就此結束。這時候,自己非常害怕這一個事情會經人傳話到大夫人的耳朵裡面去。那時候,她們這一幫子丫鬟,絕對無一倖免的能夠逃脫掉實質性的懲罰,而凝香也會被好生的申斥和重責一番。
表現出動作迅速的李子默,自是不會把好不容易掏鳥窩得來的鳥蛋被她奪去,於是趕緊後退了三步,顯得有一點兒不高興道:“你這是幹什麼?我還沒有給孃親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