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趕的那個人不是仇人而是朋友?”
“假如是朋友又怎會暗算獨孤老兒?”紫超道:“雖說暗算的是另一個人,但假如那人是友非敵,事發後也會截住那個躲在暗處下手的人,再說,假如截不住他,也該察看一下獨孤老兒的傷勢,豈會一見到我們來便望風而遁?”
“這便更加奇怪了。”端木盛心頭上一動又發現了一個疑點,不過這次他卻沒有說出來。
朱阿三道:“大哥,我師父的事你一定要替阿三調查清楚,好讓阿三替師父報仇。”
端木盛輕撫了他一下頭髮,喟然道:“大哥即使不想替你師父報仇也不行了,因為,這件事也是我自己的事,說不定兇手下一個要殺的人便是大哥我。”
說到這裡,端木盛心中又再泛起一個疑點,“楚六七既然知道我下榻的客棧,他為何不殺姑丈?他跟他沒仇?卻跟我有仇?”
端木盛一頓,又忖道:“非也!非也!他跟我有什麼仇恨?他不是因玉霜的事而衝著我來的嗎?否則,為何不殺姑丈?這其中又有什麼奧妙?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心中被一團又一團的謎盈滿。
“盛兒,我們現在去哪裡,你不要再賣弄關子了吧?”
“晚輩豈敢賣弄關子?只是想再仔細一點推敲及索而已!”
端木盛目光在黑暗中閃閃發亮著。
“晚輩想再去一趟青竹山莊調查一下!”
“調查什麼?你懷疑什麼?”
端木盛一字一頓地道:“假如紅花小樓那兩根由地下通往樓上的大柱是中空的話,那麼熊家的人便難洗脫嫌疑了!”
一頓又道:“而且這一個值得思疑的人便是熊雄!他假如要由木柱上下,必定會經過樓下那間客房,那夜獨孤明前輩正睡在裡面,是不是他有了所覺,所以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紫超沉聲道:“盛兒,你越想越遠了,即使熊雄是這麼的一個人,獨孤老兒若是有所覺,當時豈不會喝問?而且,雄兒是在玉霜死後三日才回家的!”
端木盛嘆了一口氣:“這些只是假設,但這些假設都是有一定的根據的,如果全部都能弄清楚,此刻真相也早巳水落石出了!”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熊雄是否在玉霜在死後的第三天才回家,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因為偌大的一座山莊,他隨便躲在某處,試問獨孤明又如何能夠知道,而當夜的晚飯料必獨孤前輩也是在青竹山莊用的,說不定他們酒菜中下了某種能令人沉睡的藥粉,那一夜獨孤前輩便睡得十分沉,熊雄自木柱上下來也不慮被獨孤前輩發覺?”
“那你又說,獨孤老兒有所覺才惹下禍根的?”
“事後獨孤前輩可能覺得當夜睡得實在太死,便有所疑心,加上那兩根過於粗壯的大柱,疑心也就更大了。”端木盛道:“假如這些推測沒有錯的話,最大的嫌疑便是熊雄無疑!”
紫超仍然不服氣地道:“你為何偏要懷疑他而不懷疑別人。”
“那是他的態度確有令人思疑之處,因為任何一個丈夫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揹他偷漢,而他表面上很憤怒,但卻給人一個感覺,正希望如此。”
“你越說老朽越糊塗了,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心理?”
“因他要掩飾他殺人的動機,再一點也不想你再查根究底下去,假如玉霜真的是背夫偷漢,你還有何臉面四處探究?”
紫超心頭一熱,又道:“你準備如何調查?”
“我們首先得證明一下,那兩根柱子是否通心的?假如是通心的便好辦了。”
“如何證實,那兩根柱子這般粗,周圍還有很厚的一層,敲打也未必能聽出異樣來。”
“很簡單,只須仔細檢視一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