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陷害玉霜的嫌疑,如今躺在床上的分明是熊雄,他的推測當然落空了。
“前輩,熊兄是如何被人殺死的?”
“八月十四日夜,嗯,大概是三更吧,我自外趕著回家團聚,踏月而行,三更時分已離莊不遠,忽然聽見一陣兵器的碰撞聲,老朽連忙飛前檢視,心想誰敢在青竹山莊前動武?”
熊震南吸了一口氣,似是極力使心情平靜。
“老朽尚未趕到現場,但聞一聲慘呼聲傳來,老朽去勢更急,到了一堆小竹林處,見地上躺著一人,正是犬子,犬子一見到老朽便叫老朽快追上去!”
他又喘了一口氣,無限感慨地道:“老朽當時見犬子身上鮮血淋漓,早就慌了手腳了,聽了犬子的話竟不及多思,便追了下去,只見前面兩條黑影跳躍奔走如飛,手上的鋼刀在月光下閃爍似是十分鋒利的寶刀,便提氣急追,那兩個人發現老朽追趕他們,便分頭而跑,老朽一呆之下,這才醒起犬子的傷勢不知如何,連忙趕回原地,豈知犬子竟已嚥了氣,任憑老朽如何呼叫也不答應……”
他擦了一下老淚,道:“犬子到底因何與人打鬥,又因何被害,以及兇手是誰,老朽竟一概不知!唉,假如老朽當時能夠鎮定一點,不忙著追趕兇手,說不定犬子還能把真相告訴老朽,如今……如今只能成了一件懸案!”
說罷連連嘆息!
端木盛想了一會,道:“對方的輕功異常之高,照晚輩所知,前輩的武功絕不低於晚輩姑丈及獨孤前輩,前輩追了多遠還未能追及對方?”
“五里。”熊震南沉吟了一下,“不過,老朽到現場時,他們已在三十丈外,而且再探視一下犬子,距離又更遠了!”
“前輩自聽到慘呼聲趕到現場,時隔多久?”
“大概半盞茶功夫,也許多一點!”
“這麼說這個人的輕功倒不如晚輩所想像的高超!”
“但也絕不低!因為老朽拼盡全力追了五里,也只能迫近七八丈而已,是以才沒再追下去了的!”
“那兩人身材如何?”
“一個是高的身材,另一個倒十分普通。”
端木盛立即陷入沉思。
熊震南道:“賢侄是否看出了什麼?”
端木盛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前輩未曾跟他們交過手,否則倒可從對方的招式中看出點端倪!”
熊震南臉上不甚歡悅,淡淡地說:“假如如此,老朽也不曾至今仍毫沒頭緒!”心中忖道:“這不用你說!”
端木盛臉上一紅,又道:“請問熊雄兄的刀法是得自家傳,還是另投名師?”
熊震南眉頭一掀。“熊家的人學的都是熊家的刀法!”
“但,但晚輩上次來貴莊時,跟熊雄兄生了點誤會,晚輩曾經跟熊雄兄交過手,熊雄兄卻使過兩三招異常精妙的刀法,那幾招絕非是貴家的刀法,這點晚輩絕對可以肯定!”
熊震南臉色一變,道:“真有這種事?熊家之家規有一條便是未得一家之主同意不得兼學別派武功!但賢侄之話老朽又不能不相信,看來必是那小畜牲在外頭胡混時在哪裡偷學來的!哼!若非他已死了,老朽還得對他動家法!”
端木盛“哦”了一聲:“貴莊對這點規定很嚴麼?”
“犯者,輕者斷一掌,重者斬雙臂!”
端木盛心頭一凜,想不到熊家之家規竟如此嚴厲,忙把話岔開:“也許是晚輩看錯了!”
熊震南臉色這才稍霽,道:“賢侄請到外面喝茶!”
端木盛連忙又道:“關於晚輩表妹的事……”
熊震南截口道:“這件事已成過去,小夫妻鬧幾句口角也是有的,何必弄至……咳,反正現在犬子已死,說這些話也屬多餘,讓他們自個在九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