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著浦陽幽幽地喚了一聲“三郎”,便沒了下話。
何羨之正要請兩人回何家,便聽到何尋之吊兒郎當地道:“喲,兩位可是稀客啊,等了許久也不見這你們過來。”
“我們來過,太吵,隔著院子聽你唱了一曲就走了。”浦陽撅著嘴說道,對何尋之卻不如對何羨之那般客氣。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只是殿下若是隔著院子與我和上一曲,那定會成為一時美談。”何尋之說道,懶懶地倚在何羨之身上。
浦陽公主頓腳道:“誰要與你成為一時美談!”
何尋之痞痞地一笑,掃了浦陽公主一眼,似是要穿透她那三層春裝,觸控到下面的雪白肌膚一般,道:“殿下終於長大了,叫在下好等啊。”
“呸,下流!”浦陽公主頓腳道,一雙眼睛紅了眼圈,不去看李思齊,水汪汪的眼睛只望著何羨之,一心要何羨之為她討個公道。
何羨之扶了下何尋之,歉意道:“家兄醉了,兩位殿下請便,在下先帶家兄回去了。”
李思齊點頭,“你們兄弟只管去吧,晚間我們再去何家。”
“那家父家母就備下酒菜等著幾位殿下了。”何羨之說完,扶了何尋之便向院門外走去。
浦陽公主欲要跟著何羨之走,只是聽她哥哥哼了一聲,不敢再動,跺跺腳,衝李思齊叫道:“五哥,何尋之這樣放肆,你怎不為我做主,訓斥他一番。”
浦陽此時的驕縱,恰叫李思齊心中更氣,恨其不爭道:“何尋之擺明是維護自家弟弟,你上趕著去叫人輕薄,此時倒向我發起脾氣來了。何家不願做駙馬郡馬,你還是死了心吧。”
浦陽公主叫道:“五哥不願幫我就算了,大不了這公主我不做了。”說完,見李思齊一副不管她死活模樣,立刻委屈的落下淚,只管走過去扯著李思齊的袖子撒嬌。
李思齊揮開她的手,浦陽公主便又扯上。心中不耐煩,李思齊便將浦陽推到一邊。
正推搡著,清池郡主便扶著婢女走了過來。
見著清池郡主那渾身無力的模樣,李思齊冷笑道:“你想與何羨之在一起?也行,學著清池便好。”
浦陽聞言,啞然的看向清池郡主,跺了下腳,轉身不理李思齊,依舊向何羨之那邊追去。
那邊,大楊氏終於與人說的痛快了,這也難怪,與身份、教養學識相似的夫人們說話,自然是要比與丫頭婆子說話要合得來。
說完了話,大楊氏便帶著綺羅一同出了門,到了門房那裡,就聽到何尋之的高歌聲。
初一十五連同金枝玉葉忙扭頭去看,大楊氏瞪了她們一眼,四個丫頭忙收回視線。
因方才的事,綺羅不敢去看,只納悶聽這聲音何尋之是醉的,難道方才又飲了酒不成?
大楊氏看不上何尋之這般放蕩的,催促一聲,便快步領著綺羅出去了。
後面何尋之見了綺羅,認出了她,低聲在何羨之耳邊道:“這丫頭是個有福的。”
何羨之一愣,正要問何尋之他何時學會了看相,便聽何尋之低聲悶笑道:“你哥哥我相貌堂堂,英俊瀟灑,今日親自為她上演活春宮,端的是活色生香,可不是福氣嗎?”
何羨之攬著何尋之的手一頓,瞄了眼他醉眼朦朧的模樣,回道:“怕是回去就要做噩夢了。”
“春夢也不一定,你哥哥我可是萬千女兒的夢中伴侶。”何尋之得意地說道,又抱著何羨之的脖子唱他那不成調的閨怨詩。
98、心胸狹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更何況是看到了這麼血脈噴張的情景,綺羅當晚回去後果然做了一個夢,只是是噩夢還是美夢連她也分不清。
那日因心裡擔憂的事多,躺在床上,一直折騰到四更天才閤眼。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