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之後冷冷地說道:“我倒要看看,等著樓燕然成了駙馬,何羨之還怎樣與他‘秉燭夜談’!”
聽到“駙馬”二字,浦陽公主先想到自己未來的夫君,隨後想到李奕對樓燕然很是看重,對樓家也是十分地想拉攏,又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蠻橫地姐姐未嫁,心裡暗暗為綺羅的這一主意叫好。
“我就知道咱們兩個註定是朋友,我知你的心,你也知道我的心。”浦陽公主笑道。
“只求殿下護著我就好。”綺羅低聲說道,“那樓家,民女還想……”
“你放心好了。”浦陽公主嬉笑道,攬著綺羅的臂膀,又去問何羨之如何。
口中編著她也沒看到的何羨之與樓燕然的故事,偶爾一個閃神,心裡泛起一絲難過。對那位她不曾見過,不曾聽說過的公主說聲抱歉,只是比起讓樓翼然來到京城身陷險境,比起讓李奕居高臨下悠哉地看戲,她更情願讓李奕一家亂成一團。等到李家自己亂了,她倒要看看李奕還如何去算計她。
☆、135 人心浮躁
一時氣憤,將心中的毒絲慢慢釋出,報復的快意,與內心的自我譴責,讓綺羅在與浦陽公主歡笑的時候,心漸漸麻木。
人漸漸多了起來,何尋之與清池郡主也從那間屋子裡出來。
清池郡主看著何尋之,心裡又給何尋之描畫出一個好處,那便是,即便對她沒有興趣了,何尋之依舊能夠溫柔地與她歡好。是該感激,還是該怨恨?
浦陽公主被旁人叫去,與她熟識的人喜笑顏開。
“六哥呢?他怎沒來?”浦陽公主笑道,不顧身邊人的驚訝,徑自左顧右盼地找人。
“浦陽,你什麼時候又想著他了?”清池郡主不屑地說道,環顧四周,隨後說道:“他總是喜歡過來湊熱鬧,怕是過一會,就自己過來了吧。”
浦陽公主笑道:“五哥走了,只剩下他跟太子哥哥了,我不尋了他一起玩,又去找誰?”倘若不與李思謹交好,又如何引著他去與何羨之好?
清池郡主疑惑地看著浦陽公主,轉瞬,又去與旁人說笑。
綺羅依舊靠在原來的柱子上,側著頭,一一看向院子的人,這些男男女女中,許多,是樓八娘先前與她說過,何尋之又與她說了一通的人。比起樓八孃的說辭,何尋之的話,更加的露骨深刻。
他草草兩句,就將這些人的優點短處說盡,比之那些華麗的詞藻,更能揭穿他們的本性。
“綺羅。”樓燕然喚道。
綺羅回頭,看著依舊溫潤的樓燕然,竟有些哽咽。
“怎麼了?”樓燕然蹙眉問道。
“我,我剛才做了一件事。”綺羅嚥下哽咽說道。
樓燕然見此,招手將她喚到一處人少的花樹之後,“你做了什麼?”
“我告訴浦陽公主,你跟何羨之好,然後告訴她把你們拆開。”綺羅低聲說道。
樓燕然聞言輕笑道:“這事原本就有人說的,你說說也無妨。”
“……我跟她說我喜歡何羨之,還攛掇她讓你當駙馬,讓她去跟吳王玩。”綺羅低聲說道。
跟吳王玩,先前綺羅說過吳王是要被圈禁的,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圈禁,浦陽跟李思謹親近,日後也勢必會拉著李思謹跟李思齊一起嬉鬧,如此將他們串成一串也好,最好一個個通通都圈禁了。如此想著,樓燕然忍不住想,倘若在吳王被圈禁前,將浦陽公主嫁入盧家,那麼,盧家以後的路又能走多遠?
“你做的很好,以後也叫浦陽跟李思謹多多親近吧。”樓燕然輕笑道,渾不在意綺羅說的要他當駙馬的事,“我原本就知道你有些小聰明,不想你如今終於將聰明施展出來了。”
“可是,那個駙馬……”綺羅猶豫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