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耽誤了他自己嗎?”樓翼然說道,說完又喃喃道:“虧我對他這樣好,凡事都想著他。”
綺羅笑道:“怕是你誤會什麼了。”說完,又想起樓燕然對宋先生的懼怕,又道:“又或者他是在護著你也不一定。
“這算什麼護著?我不學,你們都說我不學無術,老十也在一邊勸我上進;我想學了,老十又攔著不讓,還要我跟周先生他們學。爹爹都說宋先生學問比周先生高,憑什麼只能老十跟學問高的學?”樓翼然說完,又氣憤的踢了兩腳那芍藥花。
隨著樓翼然的腳,芍藥樹上的花瓣紛紛落下,未落的也耷拉在花盤上,竟只剩下幾朵完整的花。
“那你為何不自己向宋先生請教?同在學堂,樓翼然能跟著宋先生學習,你為何不可?”綺羅勸道。
樓翼然哼哼道:“誰知樓燕然與宋先生說了什麼,學堂裡下了課後,宋先生就不肯再教我。”
“許是你不夠誠心,又或者是宋先生原先對你印象不好,如今還不信你改了。”綺羅慢慢說道,說完,見樓翼然依然生樓燕然的氣,又道:“樓燕然怕是知道宋先生不喜歡你,免得你自找沒趣,才不要你跟著他的。”
樓翼然聞言,嘆氣道:“你與孃親一樣,都護著老十。”
綺羅笑道:“也不是,只是旁觀者清,雖然我未必看的比你清,但也能跟你說一下自己的見解。”
樓翼然又抬腳踢了下芍藥,但臉上的氣憤卻消了,再次向綺羅尋求肯定,問道:“老十當真是為我好?”
“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哥哥,你只有他這麼一個弟弟。你對他好,他自然對你好。”綺羅笑道。
樓翼然聞言一怔,隨後說道:“莫不是老十小心眼,只記得我當年欺負他的事?”
“樓燕然才不像你這般小心眼,你們兄弟還是和好吧,免得叫何羨之尋了空子,再離間你們兄弟兩。”
樓翼然咧嘴一笑,說道:“你放心吧,我們再如何鬧也是我們自家的事,哪能叫外人鑽了空子。”
綺羅聞言,心想果然裡面鬧得再兇也還是自家人。
“先前咱們還說要一起查當年的事的,誰知這幾日因為亂七八糟的事不能聚在一起再討論當年的事,今日午間,你與樓燕然和好後,咱們叫上何羨之再一起說說吧。說的多了,總能理出一個頭緒來。”綺羅說道。
樓翼然聞言點頭,又道:“早弄出個結果早好,我早就不耐煩看何羨之那張臉了。”
綺羅點頭道:“我也是。”
回了教室,綺羅揉了下酸澀的眼睛,見著何羨之坐在位置上,何覓之卻不在,心想果然天氣稍微變化後,何覓之又病倒了。
諸葛子鈺也剛進教室,見了綺羅向她一點頭,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綺羅見他不與旁人多話,也不願多管閒事,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何羨之右手託臉,左手似有若無的敲著桌面,垂著的眸子中不時有暗光閃過。
“蘇綺羅,你如今可還討厭宋先生?”何羨之低聲問道。
綺羅聞言一怔,細想一下道:“先前對他印象不好,只是最近卻覺得他實在是個人才,比如說同一個老生常談的故事,經了他的口出來,就讓人覺得分外有趣。而且他為人很好,待人親切……”
“如此說,便是你不討厭他了?”何羨之眯著眼睛說道。
“……應該是吧。這樣的人,很難教人討厭吧。”綺羅說道,宋先生器宇軒昂,風度翩翩,又才華橫溢,所幸他年歲大了些,教導的女學生年紀又小,不然指不定要鬧出多少風流事。
何羨之冷笑一聲,手指用力的在桌上敲了一下,又微微握拳說道:“果然,我便是先前對他有所懷疑,這幾日也覺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差點也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