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怎的了?”綺羅走到兩人面前,在前面空著的椅子上坐下。
“還能怎的?還不是你鬧的那事!”樓八娘說道,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何美人推了下樓八娘,指著樓八娘說道:“沒見過捱了罵還有這麼高興的,她這兩日沒少得了樓伯父的教訓。”
綺羅慚愧道:“是我連累樓姐姐了。”
“沒你的事,你不知老九這兩日過的是什麼日子。”樓八娘撲哧一聲又捂了肚子大笑起來。
何美人拉著綺羅的手,說道:“福兒姑姑憑我怎麼問她都不跟我說,果然是對你忠心的。”
“何姐姐別這樣說,福兒老實,若是有話你教她不跟我說,她定也不會跟我說的。”綺羅忙說道。
“行了,我又沒說福兒姑姑什麼。”何美人笑道,又招手叫綺羅附耳過來,“面若桃花心如蛇蠍,樓伯父是發了狠要叫樓老九領會這話了。”
綺羅不解其意,又去看樓八娘。
樓八娘忍住笑,低聲道:“我爹叫了個機靈的小子跟著翼然,但見到長的好看的丫頭媳婦,那小子就在翼然耳邊告訴他那丫頭媳婦心裡在想什麼,凡事都往壞裡說;另外,怕他不信,還叫他偷偷去聽那些丫頭們說話。嚇的翼然這兩日都未睡好。”
“偷聽能聽到什麼?”綺羅疑惑道,人心隔肚皮,但凡聰明點的都不會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了別人。
“還能有什麼,自然是我爹指使那些人說的,算計銀子,算計前途,算計人命的,有多險惡就說的多險惡。直將那紅顏說成了森森白骨,嚇的翼然晚上都不敢再叫他那些個丫頭陪他睡了。”樓八娘掩著嘴笑道。
綺羅目瞪口呆道:“他這般大了還叫丫頭陪他睡?”
“這可不,翼然怕黑,屋子裡睡著好幾個丫頭吶,每日裡明爭暗鬥的,我看著都心煩。我爹逼著那些丫頭都把各自的心思說了,翼然此時才知道那個溫柔體貼的如花姐姐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先前不動聲色弄走了他最喜歡的似玉姐姐;又知道他一直惦記著的曼妙奶孃,是個背地裡想著勾引他爹的半老徐娘……反正那些齷蹉事都叫他知道了,看他以後還要不要是個美人都蒐羅到自己屋子裡。我娘還誇你聰明,能想到這個招。”樓八娘彎著眉眼說道。
“阿彌陀佛。”綺羅默唸道,心想若是樓翼然日後成人了也不喜女色,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我說,不如叫那些丫頭如狼似虎的圍著樓老九轉,便是那年老色衰的舞翩躚,也尋了來,叫她時時刻刻纏著樓老九,這樣叫樓老九膩煩了,就不會見了美人如同餓狼撲食一般。”何美人嬉笑道。
樓八娘笑道:“你說的有理,我孃親也正打算這樣辦吶,只是這事要徐徐圖之,若是翼然過了這段日子又犯了老毛病,那就不好了。”
綺羅點頭贊同道:“是這麼個道理,我如今還想著若是回了春華館,他又鬧事該怎麼辦?”
“既然樓翼然打不過你,那就活該捱打。他人高馬大的,沒得被個小姑娘打了,爹孃還要尋上門,要你賠不是的。”何美人促狹道。
樓八娘也說道:“你儘管揍吧,左右你力道不大,人又有分寸,還能傷了他不成?只是別叫他傷到你就好。”
綺羅吸了口氣,說道:“那我就聽兩位姐姐的了,教室裡不敢打是怕別人看到,若到了沒人的地方,我才不會叫他傷到。”
“那也要小心些,若有事就來找我們。”何美人叮囑道。
綺羅點頭應了。
剛出了夏花館,走到兩館之間的巷子前,就見石妍初撲了過來,抱住綺羅的手臂,滿臉焦急道:“蘇姐姐,又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綺羅揚眉問道,望向巷子後面,見沒人出來,心想蘇清遠此次送兒子過來,定然會與周先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