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私底下,樓夫人卻有些不喜肖夫人,雖不是勢利眼,但小戶出身的肖夫人卻實在難入樓夫人的眼,尤其讓樓夫人最不喜的,便是肖夫人不會看人眼色。
“這真是一門好親事,聽說蘇二小姐人品相貌都很不多,又寫的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詩。”肖夫人坐在樓夫人面前笑著說道。
樓夫人垂著眼,半響說道:“這事先放下吧,翼然還小。”
“不小了,點翠都已經定親了。”肖夫人又說道,張嘴又將綾羅的好處說了個遍,一張巧嘴堪比媒婆。
樓夫人耐下性子聽她說了許多,又想著蘇家是打定注意要賴上樓翼然了,若是直接回絕了,外頭傳著樓翼然傷了人家女孩的臉也是不好,便說道:“我先找先生看看生辰八字吧。”
“唉。”肖夫人含笑應道。
隨著肖夫人進了樓府的肖點翠,冷著一張臉進了樓八娘房裡,將一個布包丟在她身上。
“你又欠教訓了?”樓八娘睜大眼睛說道。
肖點翠冷笑一聲,說道:“這是蘇綺羅給的,說是你生日的時候不會過來了。東西送來了,我走了。”
樓八娘也不叫住她,開啟布包看了下,見裡面是一個劍套,做工不算精美,但十分簡潔大氣。在自己的寶劍上試了下,略有些大了。套在劍鞘外有些可笑。
又反覆想了下,回憶起自己未曾跟她說過要練劍,又猜著許是何美人不經意跟綺羅提了下,放下劍套,樓八娘又出門去追肖點翠,去問她綺羅如今怎樣。
打發走了肖夫人,樓夫人瞄了眼在門外探頭探腦的樓八娘,叫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還不快進來。”
樓八娘聽樓夫人這樣說,便走了進來,看向桌面的紅紙,問道:“這是什麼?”
“蘇綾羅的生辰八字。”樓夫人說道,將紅紙折起來。
樓八娘搶過來,看了眼。
樓夫人斥道:“總是這般毛手毛腳的,你看這東西做什麼,左右是不相干的。”
樓八娘將紅紙還給樓夫人,想著綺羅的生辰是在十月,試探著問道:“孃親,能給蘇綺羅下帖子嗎?就我生日的時候?”
“今年你也不必大辦,只將你往日的好姐妹請來就好。蘇綺羅跟你不過見了兩次,不請也罷。”樓夫人說道,又瞥了眼樓八娘,“今日好不容易學堂裡休息一天,你不好生歇著沒事亂竄什麼。”
樓八娘鼓了下兩腮,心想綺羅想的沒錯,樓夫人以後是不想她跟綺羅一起玩了,又問道:“今日家裡這麼靜,閻王爺爺又出門鬧事了?”
樓夫人將手中的摺扇敲在樓八娘頭上,說道:“你這也像是姐姐說的話?翼然乖巧著吶,今日又跟你爹一起出門了。”
樓八娘嘆了口氣,出了樓夫人屋子。她對綺羅也說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只是略有些喜歡她,後又被她央著時常叫她出來。如今自己爽約了,綺羅卻還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因此心裡又有些愧疚,想著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她。
樓夫人口中的樓老爺騎著馬在前面走著,身後樓翼然依舊一身紫紅衣衫獨坐馬上,樓燕然卻是跟一個隨從一同坐在一匹馬上。
年過四旬,樓老爺不時回頭看向樓翼然和樓燕然,想著一個兒子勇猛,一個兒子斯文,心中便又驕傲起來,腰板越發挺直。
路上的人都知道樓老爺喜歡炫耀兩個兒子,時常帶他們出門會客訪友,紛紛退讓到一邊。
樓翼然雙手握了握腰上的鞭子,又想著方才何老爺不停的誇著樓燕然,心中便有些不服氣,惡狠狠的瞪了眼樓燕然。
樓燕然見他瞪過來,笑著回看了他一眼。
樓翼然扭過頭去,若不是他爹反覆交代不能打樓燕然,他早對他動手了。正想著,不妨一人從路邊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