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便出去了。
蘇老夫人又逗著蘇睿軒玩了一會。
綺羅見蘇老夫人比起前兩日心情愉快了些,但此時雖在同蘇睿軒玩笑,卻也有些走神。
果然不一會便有人報蘇清遠來了。
蘇老夫人忙叫蘇清遠進來,又讓人將蘇綺羅和蘇睿軒各自送回去。
綺羅乖巧的叫了一聲蘇清遠,隨後便被何媽媽牽著走了,思量再三,也不猜不出他們在想什麼。
卻說,蘇老夫人將人全部遣出去,又叫孫媽媽守著門,便與蘇清遠密談起來。
“生意談得如何?”蘇老夫人問道,又伸手示意蘇清遠先喝口茶水。
蘇清遠吃了一口茶,便急著放下茶盅,說道:“孃親,那些夷人甚是可惡,憑我怎麼說,他們也不依。送的那些禮物,他們也不肯收,只說要舅舅家同意了,才能與我們立下協議。”
蘇老夫人捻著手中的佛珠,“他們夷人本就是這般死心眼。”思量之下又問道:“你舅舅家還是不肯鬆口?”
蘇清遠點頭。
蘇老夫人忍著怒氣略閉了閉眼,“說是一家子骨肉,一談到那銀錢,就將關係撇得遠遠的。自家人的銀子,他們也好意思賺!”
“孃親,你說這事怎麼辦?我見不到舅舅,楊家的管事又推說這事他們拿不定注意。”蘇清遠也是一臉氣憤,“孃親,你不知那楊家的管事,當著我的面還擺起老爺的譜來。”
蘇老夫人屏住怒氣,又思量了一下,“你先別急,先將這事放下,等過了幾日,楊曄來了,你跟他說。”
“孃親,楊曄素來不管這些俗事,又嫌那些金銀俗物汙了他的眼睛。他如何能拿得了這個注意?”蘇清遠不解道。
蘇老夫人泰然自若的笑道:“你不知道那些不通俗物的人,實際最是好哄。他嫌棄那俗物髒了他的身子,自然也不會在意,更不會讓那些金銀之物毀了兩家的關係。到時候他來了,你先別提,喝下幾杯之後,再哭給他看。咱們孤兒寡母的過日子不容易,他是你表兄,理當幫你一把。再說,他雖不管事,到底是楊家的老爺,他性子又倔,答應了就必定會做到。到時候不用你說,他替你鬧了一場,你舅舅自然會拉你入夥。”
蘇清遠一聽果然在理,“還是孃親老謀深算。”
蘇老夫人搖頭,面上依舊沒有喜色。倘若是往年,這事只是說一聲便好,哪裡用得著費上這麼多心思。如今,她向楊老太爺捎了信,楊老太爺也是打著太極,假裝聽不懂。
蘇清遠見蘇老夫人另有算計,便輕聲退了出去。
原有幾個丫頭一心想飛上高枝,便暗地裡與孫媽媽交好,更有口舌伶俐的,早暗地裡認了孫媽媽做乾孃。
是以孫媽媽不過出去半個時辰,便又回來了。
“老夫人,那點心是大夫人做的。只給了大小姐,又聽說照著一般模樣,又找人造了十二個小小的玉佩。”孫媽媽說道。
蘇老夫人捻著佛珠,忍不住嘆息一聲,大楊氏果然心思玲瓏,只是不再正道上。
“那丫頭是如何知道的?”蘇老夫人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信。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丫頭跟外面跑腿的小廝相熟,那小廝每常替著府裡的丫頭們跑腿買些吃食小東西。一來二去,便見到大夫人的陪房進了楊家的古董店,又聽著古董店的夥計說了這事。”孫媽媽說道,又疑惑道:“奴婢是猜不透大夫人要那些生肖的小玩意做什麼。”
蘇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老東西,你吃過的鹽比她們吃過的米還多,你能看不出?”
孫媽媽忙低頭立在一邊,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蘇老夫人又嘆息一聲,“叫人看好了睿軒,至於綺羅,也別攔著她過來,只是她身上的荷包,玉鉤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