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見雀兒衝出來,咱們都裝作沒看見避開的。”
“這樣才好。我方才就是提醒你一下,別人家有喜,你跟著笑就罷了,別人家出了禍事,千萬笑不得的。”綺羅又囑咐道,別人家三字,竟是全然將小楊氏兩口子當做旁人了。
正想著,外面有人敲門,隨後一個面生的丫頭進來與青青說了兩句話,轉身又走了。
“小姐料得不差,老夫人果然那樣做了。門外的小子說樓少爺來了,老夫人跟他說你身子不舒服,叫他走了。”青青低聲道。
綺羅嘴角微動,又想自己如今出去也不方便,昨夜又發生那尷尬事,出去了也不知與樓翼然說什麼。略想了下,對青青道:“既然奶奶願意攔著就攔著吧,總歸我如今也是不好出去的,過幾日,他便是不來尋我,我也是要出去尋他的。”
青青見綺羅說的那樣堅定,心裡越發覺得還是另尋出路的好。
綺羅這邊總算是雲消雨散了,那邊廂,尚不知她與樓翼然怎樣的何羨之,只憑著自己對綺羅的理解,也如多年前的綺羅一般尋上了諸葛先生。
一番客套後,便將來意告知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笑道:“在下與蘇家大小姐本就相熟,樓老爺請我為她與樓家少爺算生辰八字,在下也是撿著好話說的,不知何少爺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要在下去咒樓家少爺?”
“先生有所不知,樓家很是迷信這些子虛烏有的命理運道,且比起那誇讚他家大富大貴的話,更信那些駭人的話,諸葛先生只說他家好,未必足夠,還請先生另外悄悄過了旁人的口,傳話與樓伯父吧,就說樓翼然若離了蘇綺羅,早夭不說,更兼無子無女,總歸先生口燦蓮花,只管將最歹毒的話套在樓翼然身上,將樓家、樓翼然少了綺羅就衰敗的話全說了便是。”何羨之笑道,提到樓翼然當真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命理,不光樓家信,綺羅雖不說,心裡怕也是信的。
諸葛先生雖不知何羨之究竟要他說這些做什麼,但隱隱也能覺察到他的好意,半響道:“在下還是覺得有些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先生,如今京中正在考核官員,不日便有空職需要補缺。羅家樓家雖有意保舉先生,但倘若再多了何家助你一臂之力,豈不是更好?先生莫看我年幼,我在家中,也是有些份量的。”何羨之見諸葛先生有些猶豫,又忙說道。
諸葛先生本是靠著給樓翼然算命相起家,如今自然對此事有些避諱,唯恐算錯一步,因此,每常以天機不可洩露堵住旁人的嘴,便是非說不可,也只說自己有些把握的話,又或者說些沒有實意的褒揚溢美之詞。先前給樓老爺算樓翼然的婚事,已經是將好話說盡了,如今喜事眼看幾日內必成,說與不說也沒有旁的關係。
“既然何少爺要在下說,那我便說就是。”諸葛先生說道,盤算一番,也覺此話並無壞處,又覺此時此景,與當初綺羅與他幾次對話相似,又道:“何家英才輩出,家教是旁人家比不上的,本不該在下多嘴。只是既然何公子也隨著蘇家少爺小姐叫在下一聲先生,那在下便多一句嘴。何公子與蘇家大小姐行事頗為相似,便是些許小事,若尋求在下相助,也要提出對在下的好處才肯說出。雖說如此必會使所求之事十拿九穩,但天長日久,也讓人覺得生疏,難以親近。倘若不親近,到了何公子拿不出好處給在下的時候,在下又如何去幫你?”
何羨之聞言,立刻便知那補缺一事,諸葛先生應當是極有把握了,心知自己方才的話有些可笑了,笑道:“還是先生通透,是學生我糊塗了。學生與先生素日裡常見,只是說幾句話的事,先生怎會拒絕。拿著補缺的事來求先生,實在是學生不對。”
諸葛先生聽了這話,又感嘆何家家教是旁人家比不上的,他如今雖為官,但比起何羨之平日來往之人,只能算是微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