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強意想不到的是,蕭飛竟然又要了一瓶老白乾。吳豪強再也無法忍受了,躲過蕭飛手中的酒瓶子道:“你把話說清楚,今天晚上我們動手還是不動手。如果動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命了啊?”
蕭飛重新抓過酒瓶子,意欲從吳豪強手中奪過來,吳豪強卻死死地攥在手中不放。蕭飛看似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動手就不能喝酒了嗎?我喝點酒,御禦寒總可以了吧。”
吳豪強道:“你禦寒可以,但總不能喝酒吧。你喝完酒,再動手恐怕就不是禦寒了,而是要倒黴了。那是公安局,不是你隨便到那個富人家裡搜摸點東西。”
蕭飛突然一伸手,手在吳豪強手臂上轉了一下,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麼動作,吳豪強只覺得手立刻像中電一樣麻麻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將酒瓶子放了。蕭飛另一隻手正好伸過來,接了酒瓶子。
開啟酒瓶子,蕭飛問吳豪強喝不喝,吳豪強那裡有心思喝,就沒好氣地說了一聲不喝。
這瓶酒蕭飛一直喝到深夜十二點鐘,老闆說要打烊了,蕭飛才將最後一滴酒倒進自己的口中,給老闆結賬,然後拉了吳豪強走人。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市府路上,本來人就不多,現在更是寥寥無幾了,只有偶爾經過的一輛計程車,也是飛馳而過。有的出租司機見了蕭飛和吳豪強,就停下來問一聲,走嗎?蕭飛,或吳豪強擺擺手,人家馬上也就走了。
蕭飛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很厚實的軍用大衣,吳豪強穿的是羽絨服。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快到公安局所在的衚衕的時候,吳豪強問蕭飛:“我們這樣過去,怎麼進去啊?”
蕭飛笑了笑,手一伸,從腰裡摸出一截繩子頭,在吳豪強面前晃了晃。吳豪強說:“你有繩子有什麼用,又沒有人給你拴在牆頭,等你爬。”說完一副不屑的樣子,不過吳豪強心裡也真是有些擔心。
蕭飛再從腰間一摸,又摸出一隻帶鉤的爪子來,大概有拳頭那麼大。爪子看上去十分精巧,身子烏黑,爪尖卻鋥亮鋥亮的。蕭飛將爪子在手中玩弄了兩下,爪頭竟然還是可以伸縮的,扣住物體後,馬上伸展開了,放下之後,又會縮成小小的一團,攜帶起來非常方便。要不然剛才纏在腰裡,吳豪強也不會絲毫不知了。
吳豪強這次算開眼界了,將蕭飛手中的爪子躲過去,拿在手中把玩一會問道:“這玩意是不是經常隨身懈怠啊?”蕭飛哈哈笑道:“沒事,我帶這玩意,我有病啊。”一句話把吳豪強噎的半天說不出一個詞兒。
公安局裡雖然有人值班,但大門已經關了,只開了一個小門,就是小門上也搭了一把鐵鏈子鎖。要從這裡進去當然是自尋死路了。吳豪強就有納悶地問蕭飛:“你說這公安局是抓賊的地方,難道還爬賊偷啊,為什麼到了晚上一樣要把門兒鎖了呢?”
蕭飛早已開始尋找落腳的地方了,正在尋找下午看好的地方,聽完吳豪強的話,心頭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就在吳豪強屁股上踢了一腳道:“不怕人偷,我們倆是幹什麼來了?”
蕭飛說著話,在四周看了一圈,見四下無人,從腰間拉出抓鉤,揮手一甩,只聽噹啷一聲,抓鉤早已抓到了居民樓的窗戶上。蕭飛試著拉了拉,感覺還算牢固,就叫了一聲吳豪強,順勢一拉,三下兩下,就上到了那家窗戶上,然後示意吳豪強也上來。
吳豪強的這種功夫雖然沒辦法跟蕭飛比,但也不含糊,右手拉住繩子,把繩子頭在腳上扭了兩圈,以確保更加牢靠,一翻身也跟了上去。
蕭飛剛才扔繩子的時候,已經扔到了三樓,如果需要進公安局,還要繞幾個窗戶,而且是那種光禿禿的窗戶,中間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磚稜,要想從上面輕而易舉走過去,顯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扣住上面的磚縫,一步一步往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