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卻在警車後面半天找到市委書記廖天明的車,只好又站在了路旁給每一輛車點頭致意,車過的很快,老胡同志的樣子就有點雞啄小米的意思了。
廖天明從車裡出來,卻在警車後面的第二輛車裡。警車後面第一輛車裡坐的是市委秘書長原子同。老胡同志邊給市裡的領導一一握手打招呼,邊往廖天明的方向走去。
“廖書記好!”老胡將兩隻手同時伸了過去,抓住了廖天明伸過的如雞爪子一樣乾枯的手,使勁搖了搖。廖天明是個精瘦的老頭,瘦的讓人有點害怕,好像略微刮點風就能把他吹倒。廖天明並沒有看老胡,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大路遠處問:“胡書記,快來了吧?”
老胡急忙道:“應該快了,我剛才給清……給王書記通了話,他說再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剛才已經過了七八分鐘,應該馬上就到。”
老胡本來想說王清華的名字,說了一個字,急忙又改了過來。廖天明這個人讓人琢磨不定,直言市委領導的名諱,說不定廖天明會怪罪。要是市長萬重山,老胡就不這麼拘謹了。萬重山總是大大咧咧的,說話也很隨便,說好聽點叫豪爽,說不好聽點就是有點江湖習氣。不過在官場上,下面的人還是比較喜歡有點江湖習氣的領導,關鍵問題是這種領導好交往,不需要每一句話都三思而後行。即便有時候說錯了,也會一笑了之,也不責怪。
廖天明就不同了,廖天明是不允許下面的人說錯話的。你說錯了話,他也不說你,拿眼睛看著你,看的你心裡發慌,以後自然就注意了。
這時萬重山從後面走了過來,在老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呵呵問道:“老哥,最近縣裡的工作開展的怎麼樣阿?現在是經濟時代了,可不能整天抓住文教工作不放手,把經濟工作落下來啊。”
萬重山說著話,廖天明睨視了一眼,表現的很是不屑,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萬重山有一個毛病,就是嗜賭成性,不管有事沒事,總喜歡拉一幫企業老闆鑽在菊花園裡賭兩把。廖天明對這一點非常不滿,曾經在常委會上拍桌子罵人,雖沒有指名道姓,但指桑罵槐罵的就是萬重山,萬重山臉上就掛不住了,也拍了桌子,這下兩個人本就不太協調的關係,就更加微妙了。
老胡笑笑道:“萬市長批評的是,這段時間我和縣裡的幾個常委正在研究引資上項,打算在縣裡引進一個藥企。到時候還請萬市長親臨指導。”
萬重山的臉上馬上就表現出一副驚訝的笑容道:“好,好,好啊,老哥能有這樣的氣魄,我這個市長為你感到高興。如果下面的幹部都能像老哥這樣知錯能改,我們這些人就不用整天愁的焦頭爛額了啊。你說是不是廖書記?”萬重山說著伸長了脖子問了廖天明一句。
廖天明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大路的那頭,也不知道是在等新任市委副書記王清華的到來,還是在翹首期盼省委組織部部長劉寶山。其實耳朵也沒有閒下來,一直聽著萬重山和老胡的談話,只是經濟工作自己不變插嘴,也不想和萬重山嘮叨,就只當什麼也沒有聽見。萬重山問起了,廖天明就不能不說了,不過也是很有分寸地轉過身來,笑了笑道:“是啊,萬市長說的多好啊。知錯就改,這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啊。現在我們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少了,幹部思想就疲沓了。”
萬重山說的是經濟工作,廖天明的意思卻一下子扯到了紀律作風上來了,專門強調知錯能改的事情,明顯是在暗喻萬重山知錯不改,嗜賭成性。
萬重山倒也不介意,依然笑哈哈道:“廖書記說話就是有水平,一開口就是一套政治理論。”也在隱諷廖天明整天就知道空談政治,對經濟工作卻一竅不通。
廖天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