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的心臟驟然一停,更加用力去抓秦正,恨不得抓進他的骨頭縫裡,指甲狠狠摳住,死也要拉他一起!
彷彿只有這麼做,她才不會墜下去。
“拉我上去……秦……秦正……”唐依依快要窒息了,她的瞳孔裡,男人臉上的殺意已經模糊,無盡的黑暗隨時都會將她吞沒。
眼簾緩緩下合,又拼命撐開,她不想死,唐依依的喉嚨裡發出幾個音,在風裡支離破碎,“求……求你……”
下一刻,風從她耳際掠過,長髮飛舞。
鼻尖和臉貼到男人堅硬的胸膛,那一撞,鼻腔巨疼,有一股暖流往下流淌,唐依依渾然不覺,她的身子不停顫抖,腿腳陣陣發軟,雙手緊攥著秦正的胳膊,指甲甚至摳出皮肉,血絲。
命懸一線的恐懼在心底無限放大。
有一瞬間,她感覺這個男人會把她推下去,要她的命。
血腥味往鼻子裡鑽,唐依依茫然去看,秦正的胸口有一大片血漬,越來越多,滴滴答答的,順著他的腹肌,砸到地板上。
“仰頭。”
頭頂響起兩個字,隨後唐依依的下巴被扣住,上抬,她看到慘白的天花板,豪華精美的吊燈,還有……男人猶如兇魔的臉。
唐依依的口腔開始出現腥甜的味道,漸漸濃烈。
她才後知後覺,是自己流鼻血了。
秦正抽紙巾擦張小暉鼻子和下巴上的血,又去拿毛巾,最後乾脆用手。
他有意把電腦放桌上,試探唐依依,對方上鉤,動了心思,一生的記憶都改了,密碼卻記的清楚。
結果令他失望透頂。
唐依依仰著頭,她的膚色蒼白,近乎透明,脖子上的掐痕繞著動脈,周圍有幾滴血,那種鮮明的對比過分強烈,觸目驚心。
手被拉住,唐依依踉蹌的被帶進浴室,立在淋噴頭下。
水冰涼,刺骨,慢慢溫熱,滾燙,又退回溫熱。
她的睫毛潮溼,視野裡是一具男性特徵醒目的身體,沒有任何妨礙物的遮掩,就那麼明晃晃的直刺眼球。
幾乎是同一時間,唐依依倒抽一口氣,往後仰去,她的後腦勺撞到冰冷的牆壁瓷磚,疼的頭暈目眩。
秦正的眼瞼下垂,看唐依依胸前的血跡被水沖淡,露出襯衣裡面的白色,弧形飽滿漂亮。
手感是什麼樣,他再清楚不過。
過去無數次,它們在他的掌控下鮮活,變出各種不同的形狀。
水流聲持續不止,浴室裡霧氣騰騰。
一切都溼熱起來。
秦正將髮絲捋到腦後,溫水衝過犀利的眉眼,挺鼻,沿著稜角分明的下顎滑落,淌過每塊精實的肌|肉。
他的大手撫過唐依依的額前溼發,滑至臉頰,狀似親暱,“為什麼?”
唐依依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你心裡清楚。”
好一個心裡清楚,秦正的眼底一片冰寒。
他猝然撩起唐依依肩頭的一縷長髮,拿到唇邊。
警惕的靠著牆,唐依依垂在兩側的手倏地收緊,她的白襯衣長褲已經溼透,高挑玲瓏的身子若隱若現,性感魅|惑。
這樣一幕,任何正常男人見了,都會在霎那間血脈|噴|張,征服佔有慾被瘋狂喚醒。
秦正兀自嘆息的笑了笑,“你真的太不乖了……”
話落,他伸手,揪住唐依依的襯衣領口,一把扯開。
***
太陽西斜,金色餘暉從天邊散開,將整座a市籠上一層溫暖柔和的光暈。
酒店大堂,石進來回踱步,他的手腳冰涼,體會不到任何溫暖。
一下午都沒看到唐依依跟總裁,他還以為兩人出去了,問了前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