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是恆溫器,前面試管林立。只有這一角才是迪子
的領地。只要坐在這裡,就可以和富於、伸代她們完全隔
開。迪於凝神望著今天清晨剛採集在試管裡的鮮紅的血
液,想著阿久津的事。
圭次星期六說的沒有錯。阿久津因為妻子有些感冒才
取消了遠出遊玩的念頭,只是和迪子親熱一番就回家了。
而且,夫人的病還不見好轉,隔了一個星期天,夫人的臉色
更難看了。
如果感冒惡化,就會成為肺炎,或是別的什麼病,看阿
久津不上班,也許病情已經很嚴重了。
迪子用長長的吸管將血吸到0.2CC的刻度,一邊感到
心裡很舒展。什麼夫人,發高燒受苦了。那張美麗漂亮的臉
蛋兒,若因發高燒變醜又紅又腫才好呢!
接著一瞬間,她的眼前又浮現出阿久津楞坐在病妻身
邊的身影。
夫人也許正好趁著生病,在向丈夫撒嬌。在去琵琶湖
時,夫人就表現出多餘的脈脈溫情。阿久津對此也故意視
而不見。這次她興許趁著發高燒正大潑嬌情呢。
迪子越想越覺得夫人和阿久津都是靠不住的。那兩人
柔情如水一往深情。
他說不定現在正和夫人溫存著呢!迪子忽然想起前天
夜裡的事情。
那天夜裡,正如她的危懼,圭次強行要得到迪子,一改
以前的優柔寡斷,變成一個膽大魯莽的漢於。圭次拽住她,
緊緊地抱佐她,迪予激烈地掙扎著。
她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剛才還想著如果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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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愛,也可以承諾他,但一到關健時便拼命抵抗了。最後
還是圭次受了驚嚇,倦縮在房間的角落裡。
現在清醒下來再回頭一想,當初那種寬容的情愫,像
是一瞬間的心靈的遊蕩,以為實際上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才
憑空想像的。
無論怎樣違逆著阿久津,關鍵時要為阿久津保佐自己
的貞潔。迪於在反抗、逃循的內心裡,窺見了自己對阿久津
的愛的忠貞。
那以後,圭次怎麼樣了?他受到抵抗,被迫把她放走,
感到無地自容。說實話,迪子並不那麼嫌棄圭次,只是對阿
久津的愛很熾烈,所以才竭力掙扎。
對圭次很無禮。她感到對不起他。
下午,迪於決定把那事忘掉。
傍晚,俠要下班時,上崎來轉告說所長找她。這時迪子
正在整理單據。她停下手去二樓的所長室。
所長合上正在閱覽的檔案,移到接待室的椅子上。
“工作已經結束了吧。”
“只是整理整理單據。”
“來,請坐。”
這次,迪於大大方方地在所長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夕
陽被淺藍色的窗簾遮擋著,被隔成一條條的光亮映在兩人
之間的茶几上。
“今天有空嗎?方便的話去吃飯,上次約好的。”
“好的。”
“那麼,五點半在東山旅館的門廊裡見面。那裡的西餐
很好吃,你去過嗎?〃
“沒有。”
“我在外面吃飯時,一般總在那裡吃的。”
東山旅館離輸血中心坐車有兩站路。即使步行十五、
六分鐘也能到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