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我真的帶著彩月和明霞她們到鳳儀宮,惠芸皇后病怏怏,一副羸弱的模樣坐在太妃椅上。
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笑著對我說,“妹妹,這段時日怕是要讓你操心了。”說著又咳嗽的幾聲,“你看我這身子真是越來越沒有用了。”
“皇后還是放寬心早日將身子調養好,這外人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親生母親。”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熟睡中的勉意在嬤嬤的懷中被抱了過來,不想打擾她休養決定還是早些離開,“皇后,勉意妹妹就先抱走了,若是你身子好些了,想他了,再給你抱回來。”
她依依不捨的深望了勉意一眼,強裝笑意道,“蓮兒,送商妃。”蓮兒領命一路陪著我們出了鳳儀宮。
此時一大臣從另一邊迎面而來,蓮兒請退後轉身去接此人,但是這個我看著很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禁不住彩月她們的呼喚,轉身在回花晨苑的路上行走著,氣氛一度變得很是沉寂。反倒是一直抱著勉意的嬤嬤失言道,“這邢御醫都快成了皇宮的御用太醫了,皇后但凡有個小病小痛的就往鳳儀宮跑。”
御醫?此刻那人的身影在我記憶深處被勾了出來,原來那次我得了過敏之症跑到太醫局,是皇后幫我解的圍,而幫我問診的人就是這個被喚作邢御醫的人。
“想來這個邢御醫的醫術精湛,否則皇后怎會這般倚重。”
意識到自己失言的嬤嬤,忙尷尬的回應道,“是是,奴婢多言了。”
自打這勉意入住花花晨苑,這原本清冷的小日子又平添了幾分的樂趣和歡聲笑語。
松竹梅也不是的來探望這個小傢伙,甚至還弄的手忙腳亂的。
每每看著她們逗勉意玩的模樣,總是不經意的設想,如果我的孩子還在的話該也是這番情景。
思到四處,心總會隱隱作痛。
得了空的嬤嬤,唯唯諾諾的靠近,我見她似乎有些害怕我,便將她喚到了跟前,放柔聲音道,“嬤嬤,你就讓她們看一會兒吧。這平日裡照顧小皇子也挺累的,趁機歇息歇息。”
她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多謝娘娘的美意,奴婢不累。”
“嬤嬤,你入宮多久了?”
“將近二十年了,可自從皇后進宮,奴婢便伺候她左右。”
二十年,所有的青春年華都在這種牢籠裡虛度了,忍不住繼續談話,“嬤嬤想過要離開後宮跟親人團聚嗎?”
她的眼神變得暗淡了,失落道,“奴婢早就沒有親人了,即便是出了宮也無家可歸,還不如老死宮中。”
心裡湧現一絲的心疼,若非無可奈何誰會背井離鄉到這裡來為奴為婢,過著戰戰兢兢的日子。“皇后是個好主子,嬤嬤跟著她該不會受苦的。”
“是,皇后的確是個好主子。但……”面色也跟著陰沉了,“畢竟人無完人,也有做錯事情的時候。”
不明白她話中所指,詫異的問道,“嬤嬤說這話的意思是?”
“請恕奴婢胡言亂語,娘娘不要深究了。”她慌張的掩飾自己方才的話。
她不說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但是好奇心被她勾了起來,我真的很想弄清楚,於是我特意找了尋梅,幫我請邢御醫來一趟。
吩咐松竹梅不要讓嬤嬤出來,想來她定是知道些什麼事情的,該是跟皇后有關,所以切不可讓她知道從中阻撓。
謊稱身子不舒服,讓邢御醫請脈,他看到我時卻是有著幾分的維諾和緊張。
反常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