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自有一定的規律,只是有人破壞了它的平衡,因此才會衰敗。奴才只是平衡了規律,不敢居功,想必娘娘也是惜花之人。”
宮中盼節節高升的人不乏,可他卻一心只為花做事,“你叫什麼名字?方才你說關注了桃樹多年,你進宮多久了?”
他的淡笑一閃而過,“奴才的名字不好,入不了娘娘的尊耳,至於入宮多久,奴才向來不計數,所以記不清年數了。”
好一個隱晦藏深的花匠,既然不願說,索性我也就不問了,“你,還會來嗎?”
“不會,樹已痊癒了。”他語氣平平的回應。
“這個就當我賞你的,一無所知的花匠。”我把手裡唯一可以送人的半瓶露水塞到他的手裡。
他接過瓶子趕忙退後了幾步,“多謝娘娘賞賜,奴才先行告退。”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禁在想,此人是個有一股書卷氣息的花匠。
自打梓純離宮,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渾身不自在,最重要的是好懷念她做的糕點,百無聊賴我便拉著封妍秋等全體人員出動湖中亭。
“好了好了,還像個娘娘的樣子嗎?”封妍秋有些嗔怪的放來了我的手,“真搞不明白你,有時沉默如冰,有時溫潤如玉,有時靜如處子,有時動如脫兔,有時神秘的讓人無法捉摸。如此善變又如此真實,我想這就是你吸引皇上的地方,讓人慾罷不能。”
“誒,你這麼說,好像我是種毒藥般,雖不致命卻無法戒掉。”我偏頭問道。
“難道不是嗎?”她卻反問。
“他在做什麼啊?”不知該如何回答,我避開話題,指向湖邊一男子說。
“回娘娘,他是宮廷畫師,好象還是太后御用的呢。”小提子回道。
“那他畫人像好看嗎?”我好奇的問道。
“聽說栩栩如生。”小杏子回應道。
“那我們也去讓他畫上一幅吧。”說著便要往那邊行去。
“那咱們就不去湖中亭了?”封妍秋刻意發出疑問。
“畫了再說。”興趣所至哪還理會什麼湖中亭,封妍秋無奈的搖了搖頭,跟隨而來。
我們行至那人身後,小提子喊道,“商妃娘娘到,前面的畫師還不快來拜見。”
他剛一轉身我便意外的叫出了聲,“是你!”
“畫師溫一軒參見商妃娘娘,娘娘萬安。”作畫的人放下筆,見是我便躬身行禮。
那個自稱是花匠的人竟然是個畫師,沒想到連一個畫師也不老實,頓時心生一計,裝作一臉疑惑的問,“你是畫師?先前我做了一個夢,有一男子自稱花匠,救了花晨苑的桃樹,還說了一番理論。現在仔細看看那人的相貌和畫師你簡直如出一轍,莫不是你盜了那花匠的面相。”
溫一軒詫異,滿臉的不解,“卑職實不知娘娘的意思。”
“還在狡辯裝糊塗,小杏子,小提子,去給我撕下他的假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是不是我夢見的花匠。”不理會的他的不解與手足無措,悠閒的看著。
“我說你這管閒事的毛病能不能剋制一點,別又惹出事端來。”封妍秋一臉無奈的說。我擺了擺手,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看著溫一軒被追的無奈表情,真是忍俊不禁。
此時,腳步匆匆的往這來了一人,邊走邊說,“溫大人,畫像已經拿來了。”
那人應是溫一軒的助手,見他被追的團團轉,楞在了一旁,我見他手裡拿了一幅畫像便要拿來看,“這畫的什麼,讓我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