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陳老爺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細細一看,他竟然能翹著嘴角跟方姨回笑。陳景俞看得就來氣,她就知道,那個女人也是個不安分的女人,難道還想要變成別人的姨太太?
身份地位就在那擺著呢!她第一個不同意!
摔了筷子起了身,陳景俞摔下一句“吃飽了”就走了出去。陳老爺喊住她,蹙眉低喝:“你每天這麼晚才回來,早上又急巴巴的出去,到底是去見什麼朋友?怎麼不帶回來給我看看?”
陳景俞憋紅了一張臉,轉身就留下了眼淚。
“這又不是我家,我做什麼要領回來!好好的漳州你不呆,非得要來武昌做什麼?我出去逛逛還不許,非得要我天天藏家裡麼?”
陳老爺長嘆一聲,想起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在漳州做出來的蠢事,又是一頓搖頭。
陳景俞出了門,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頭那一條消不掉的醜陋傷疤,冷冷一笑。倘若他們還是要逼她跟那男人訂下婚約,她也照樣還會用刀子再割一回!
到了醫院,商澤修還未醒來,她把隨身的小包放在他的枕邊,輕聲喊著他的名字。得不到回應,她越發的大膽了一些,手指一一劃過他的眉眼,描繪著她想了許久的輪廓,眼神漸漸痴迷,唇角就要相碰……
那雙眼睛突然睜開,冷到不能再冷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陳景俞,讓陳景俞有了一種羞愧,想要鑽進地縫裡頭的感覺。
商澤修眼裡的冰冷透出嘲諷,似乎是被那嘲諷給激怒了,陳景俞低頭狠吻他的唇,不盡興的竟然還咬破了他的唇角。
她滿滿的火熱全被他的冰涼冷漠澆熄,從頭到尾,就是她一個人在扮演著小丑。
“我現在在你眼裡是不是很可笑?”她自嘲一笑,失神的跌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商澤修厭惡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擦得和用力。“我以為你不知道。”
陳景俞的身子一震,冷到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在漳州,怎麼在武昌。”
她垂下的腦袋聽到了這句話,又自作主張的以為商澤修是在示好。掛著笑意又說:“漳州太悶,爹爹帶我來武昌散散心。”
他勾起淡笑,卻是無盡的諷刺。“你就是呆不住籠子的鳥,哪有男人往哪兒鑽。都說武昌的男人是最疼老婆的,原來你也知道?”
“商澤修你夠了!”
他抬手把她放到自己枕邊的小包掃到地上,冷眼看著她。
“髒。”
陳景俞紅了一雙眼睛,強忍著眼裡的淚水。彎腰拾起小包,拍了拍上頭不存在的塵土。
“怎麼不見護士?我走的時候特地喊她好好照顧你的。”
“嗯,我見過。長得好看,待人還溫柔。原來武昌的女人也這麼好。”
陳景俞煞白了臉,一雙眼裡透出狠毒。緊咬了唇,對商澤修軟軟哀求。
“澤修,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那我該怎麼對你?我以為,早在青州我就已經把話都給挑明白了。”
想起青州那最後一面,陳景俞眼裡全是沉痛。“我們以前不像這樣的。”
“因為以前我沒有那麼蠢!”他冷哼了一聲,接著對陳景俞說:“今天幾號,我呆在武昌多少天了?”
陳景俞驚恐的望著他,要不是剛才他說過那些話,現在的她一定會上前去抱著他,不讓他說要回青州的話。
“我在這逗留那麼久,寧兒會擔心。對了,你發現我的時候,看見秦連了沒有?”
“沒有,只有你一個人。”
他沉默了片刻,抬頭又對她說:“你去給我發份電報,就說我人在武昌,讓寧兒過來接我。”
陳景俞拉下了臉,面目雖算不得猙獰,可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