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轉頭往他們剛剛離開的莊園看了一眼,又四下逡巡了片刻,這才向弗萊明伸出了手,在對上弗萊明目光的瞬間,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準備火速回城。
一行人回城,在露娜的堅持下,弗萊明沒再獨自騎行,而是由侍衛隊長帶著他上了獨角獸的背。
等回了王城,弗萊明是說什麼也不肯回家,甚至還用上了耍賴的手段,最終露娜無法,只能暫時把他帶去了塞繆爾家,並在讓人去找醫師的同時,還把安東尼從學校裡給拎了過來。
在看到鼻青臉腫的弗萊明的瞬間,安東尼有些懵,卻第一時間跑到了明顯哭過的露娜面前,略帶緊張的問道:
「這是怎麼了?你有沒有受傷?」
看著自家小小年紀就有雌性沒人性的侄子,拿著帕克送來的抱著冰塊兒的帕子正敷臉的弗萊明,莫名覺得明明已經不是很疼了的臉,此事竟是又燒疼了起來。
「臭小子!你二伯在這呢!我就是死了能讓公主殿下有事麼?!」弗萊明甩手把那一點用都不管的「冰包」丟進了帕克懷裡。
「拉斐爾大人還是再敷一敷吧?」帕克看著被「冰包」沾濕的衣服,唇瓣抿成了一道直線。
他有些想他家親主人了,至少主人不會捱了揍,弄的一身傷回來讓他收拾。
「二伯。」安東尼的面上劃過一抹羞愧,轉身蹭到了弗萊明身邊,問道,「您傷的重不重?我派人回去通知祖父。」
眼見安東尼就要喚自己的侍者回家報信,弗萊明猛的一個挺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把扯住了侄子,疼的滿臉扭曲,一邊抽抽著涼氣,一邊說道:
「我這樣你誰也不能告訴!更不許告訴老頭子!我就在這住幾天,你回去就說,就說,王上有事讓我去辦,最近就不回去了!」
「可是……」安東尼有些為難的看著弗萊明,他並不認為,回去撒個謊就能把這事糊弄過去,他祖父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沒什麼可是,你就這麼說就成了。」弗萊明揮了揮手,又緩緩的靠回了沙發上。
安東尼轉頭看向露娜,露娜卻是對著弗萊明搖了搖頭。
「殿下,帕克管家,醫師到了。」一名小女傭,帶著一個拎著手提包的中年獸人,走了進來。
「咱們先出去。你好好幫拉斐爾大人看一下傷勢,特別是兩肋。」露娜站起身,拉上安東尼,走到醫師身邊,囑咐了一句,才帶著安東尼走出了大廳。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二伯他……?」挨著露娜,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安東尼問道。
「都怪我,要不是我要買那個莊園,你二伯也不會被打受傷。」露娜摟著自己的膝蓋悶悶的說道。
「是那處被詛咒的莊園?」安東尼蹙眉看向露娜。
「你也知道了啊……」露娜嘆了口氣。
「那莊園裡能有人把我二伯傷成這樣?」安東尼不由得有些驚訝的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廳。
「我也沒想到那個老獸人說發火就發火……」哪怕已經想了一路,露娜都沒想明白,他們到底怎麼那個老獸人了,為什麼就忽然打了起來。
「老獸人?不可能!露娜你別自責,聽我說,二伯他被打成這樣,肯定有別的原因。」
安東尼聞言,蹙起眉頭,拉住露娜的手臂繼續道,
「你別看二伯他雖然平日裡很溫和,見人就笑,可拉斐爾家的人都知道,二伯他是上過戰場,與人魚交過戰的。你想想以我祖父的脾氣,若是二伯的身手不好,他會讓二伯上戰船出海送死麼?」
「可弗萊明叔叔不是,在財政大臣手下……」露娜聞言有些傻眼,轉頭不解的看向了安東尼,這事,她還真不知道。
「叔叔是因為性格上有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