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直接坐在書桌後,還翹把腿蹺到了桌子上的塞繆爾,塞拉斯只覺得渾身無力,緩緩的走到酒櫃前拿起了酒瓶,走到沙發前坐下後,就著酒瓶,猛灌了好幾口,才靠坐在了沙發上,抬手揉著抽疼的額角說道:
「我不想瞞你,我對獅襲朗確實是有些心軟的,也想留下他,算是為自己,留個念想吧!」
「你知道,我不想聽這沒用的。」塞繆爾眯了眯眼眸,看著塞拉斯。
「這不是沒用的,而是大實話,等你見到他你就會知道,他雖然繼承了獅承繼的獸型,但人形時候的長相,卻與索菲亞極為相似,而且,那幼崽這裡比他父親差遠了。」
塞拉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頓了頓才接著說道,
「他不傻,懂得保命,卻也僅僅只是這樣罷了,若想堪當大任絕無可能。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已經讓露娜弄的他在城堡內坐臥難安了。」
「露娜?」塞繆爾聞言挑眉。
「你侄女的脾氣,你不應該不瞭解。」
塞拉斯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最初我也被露娜給糊弄了,以為她只是小幼崽心性,不喜歡獅襲朗罷了。但這幾個月下來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對獅襲朗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
只是她應該是早就察覺到了,獅襲朗那晚出現的意圖,所以一直在想方設法把獅襲朗排除出去,或者說是用一種更為殘酷的方式,在殺死獅襲朗。」
「聽大哥的意思,露娜應該至少成功了一半。」塞繆爾沉吟了片刻,看向塞拉斯,聲音裡的幸災樂禍簡直表現的不要太明顯。
「她不止是成功了一半,而是成功了大半。」塞拉斯撇了塞繆爾一眼,又灌了幾口酒。
「我倒是想聽聽,那讓您還一直留著他的小半原因。」塞繆爾緩緩站起身,走到了塞拉斯身邊,硬從塞拉斯手裡搶過了酒瓶,自己喝了一口。
「我已經與你說過了,這剩下的一小半里,有一半是因為他沒有威脅,還長得像索菲亞。」
「那剩下的呢?」塞繆爾把玩著手裡的酒瓶,鍥而不捨的追問道。
「剩下的就有些複雜了,你確定要聽?」塞拉斯看著身旁的塞繆爾問道。
「你慢慢說。我聽著。」塞繆爾轉頭與塞拉斯的目光對上,眼睛裡明晃晃的寫滿了,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咱沒完!
「當年中央帝國意圖求娶露娜的事,你還記得吧?」塞拉斯嘆了口氣問道。
塞繆爾聞言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事你就沒覺得很奇怪麼?中央帝國的皇后,從來只能是獅族,可他們卻要求娶露娜,是娶,而不是別的。」塞拉斯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是因為當時情況不好?他們在尋求外援麼?」塞繆爾蹙了蹙眉。
「中央帝國皇室遠比你能看到的,外在表現出來的要霸道強橫的多,看他們戰亂這麼多年可依舊沒有亡國你就該知道的。」塞拉斯提醒道。
塞繆爾聞言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卻到底沒有出言反駁,畢竟他的經歷投注在政事上的時候,真的是太少了。
塞拉斯頓了頓繼續說道:
「還有帕杜斯家,他家的那些醃臢事,積攢了多少年了,就算是隨便給收集來一些證據,其實也早就夠削爵七八回了,你以為為什麼偏偏是現在才被削爵?」
「帕杜斯家和中央帝國有牽扯?」塞繆爾猛的看向了塞拉斯。
「不,確切的說,是跟獅承繼。」塞拉斯搖了搖頭,簡單的把帕杜斯家與之前被他端了的蘭登莊園間的牽扯給塞繆爾講了講。
「帕杜斯家怎麼敢?!」塞繆爾身上的戾氣再次溢散了開來。
「你能不能消停點兒?我要跟你似的,天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