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特看了塞拉斯一眼,直接奔著書桌走了過去,在看到書桌上攤開的地圖時,目露瞭然,自顧自的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指著地圖說道,
「王有什麼想法,說說看,多個人,總能商量出更妥善的辦法來的。」
「不瞞老師說,我雖下了死命令,不許放人過邊境,可也沒打算就讓咱們自己的百姓,在那邊等死。可這事卻也不好辦……」
塞拉斯又瞪了塞繆爾一眼,才重新坐回了書桌後,從地圖下拿出了國庫的帳冊來。
說來說去,好多事兒,不是他想做的那麼不近人情,他也想盡善盡美,讓更多人好,可那也得有錢才行啊!
苟特粗略的翻了翻帳冊,也是一臉凝重,從中央帝國戰亂開始,有一大批雪狼國的商人,都支撐不下去了,這也就讓整個國家的稅收都縮了水。
去年才為了流民的安置,花了一大筆錢,今年又趕上瘟疫,如今正值夏季,莊稼還有一半在地裡,稅還沒收上來,而現如今的商業稅,每個月都在減少,若是再這麼下去,別說是給那些被困在境外的百姓保障了,就連國家的正常支出,都要變的困難了。
「大哥缺錢跟我說呀!」塞繆爾帶著一身酒氣,忽然探頭看向帳冊,吧嗒了兩下嘴說道。
露娜和查爾斯聞言,幾乎一同出手拉了拉塞繆爾的衣擺。
「你們倆拉我做什麼?」塞繆爾卻是不領情,轉頭看向兩個小傢伙兒!
「拉你做什麼?你有錢!全國就你有錢!你是國庫啊?!還缺錢跟你說!我讓你喝酒!我讓你有錢!」
塞拉斯火大的已經完全不顧形象了,跳起來,上手照著塞繆爾的腦袋就抽。
塞繆爾左支右擋,卻怎麼也沒塞拉斯的手速快。
那啪啪啪的抽打聲,聽得露娜都覺得腦袋發蒙。
「父王,別打了!叔叔他不是那個意思……」到底還是查爾斯反應快,一個健步衝到了塞拉斯身旁,拉住了塞拉斯的胳膊。
「他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國庫的錢跟他的錢,能一樣嘛?還他有錢?!他怎麼不上天?!我看他這些年不但是一點兒長進沒有,還越活越回去了!蠢貨!」
塞拉斯甩開兒子,抬手捋了捋微微有些散亂的頭髮,氣哼哼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你大哥說的對,這個國家不只是你們兄弟倆的,也是其他人的,你再有錢,卻也支撐不起整個國家的開支。」
苟特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受氣包一樣,蹲在沙發邊的塞繆爾,嘆了口氣說道。
「那怎麼辦?大哥說沒錢,我有,可他又不要,這不是自己跟自己較勁麼?!我就想讓我的人全能回來,花多少錢都成!」
隨著塞繆爾低沉的話語聲響起,整個書房都陷入了靜默之中。
「父王,叔叔說的對啊!」露娜卻是在踮起腳瞄到了桌上的地圖之後,眼睛忽然一亮。
「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塞拉斯最近壓力大火氣自然也大,露娜一開口,他就下意識的斥道。
「你閉嘴,聽她說。」苟特卻是在瞪了塞拉斯一眼後,轉頭看向露娜,只因他發現,露娜有時候的想法雖然直白了些,卻也正是如此,總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別管你父王,想說什麼,就說,至於對錯,自然有我和你父王來判斷。」
「那父王是不是也想把咱們雪狼國的百姓先暫時安置在邊城外?」露娜湊過去,挨著苟特,指了指桌上的地圖。
「是又如何?」塞拉斯瞄了一眼苟特,深吸一口氣反問道。
「您不就是缺錢麼?這個好辦啊!叔叔不是說了麼,他有錢……」
露娜的話還沒說完,塞拉斯就又瞪起了眼,她下意識的往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