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近乎兒戲的電文,張佩綸睜大眼睛說道。
“那你還想如何?讓一個總兵當眾道歉而且罰俸祿一年,先不說劉子香是否服氣,單純這種行為就足以引起閩系內部的反彈。大敵當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是關鍵,教訓一下就行了。”徐傑笑了笑。
“哪濟世就不怕這一下不疼嗎?”張佩綸問道。
“等天津水師學堂的官學生們登上我北洋新訂購的3艘戰艦後。這北洋也就不是閩系的天下了。”徐傑嘆了口氣說道。
“濟世打算自成一派?”張佩綸皺了皺眉頭問道。
“子香才幹是有的。但是。北洋艦隊內只有一派顯然不好,而且中堂大人也希望北洋內能達到一種穩定,而穩定的前提是多方勢力均衡。而現在顯然不是均衡。”徐傑呵呵一笑。。…。
“那如果濟世兄得勢後將如何對待閩系?”張佩綸追問道。
“只要能做好事就行了,這派系問題過去存在,現在存在,將來還是要存在的。我徐傑辦事只對事不對人。”徐傑沉聲說道。
“他日濟世一旦得勢,希望能記住今天所說的話。”張佩綸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如何約子香單獨出來呢?”徐傑問道。
“這就不勞濟世操心了,張某自有辦法。”張佩綸微微一笑說道。
要說劉子香最近這幾點過的很是鬱悶,先是完全沒想到一個扯旗事件居然引發瞭如此大的風波。不但琅威理不買賬。與自己發生正面衝突,那個中堂大人新收的門生居然也站在洋人一邊。要說這徐傑,劉步蟾不是沒有和他爭執過,但是隨後在共同的目的下,兩人合作的還是很好,例如那個北海閱艦式。從內心深處來說,與這樣一個有才學有見識的人共事劉子香還是很滿意的。但是此人的性格過於剛強,再加上對時局的把握,總讓他人不由的順著他的思路辦事。這點讓老劉很不適應。而隨後在閩系內部會議中,連與自己一向關係很好的林泰曾等人都反對針對徐傑的上書,更讓劉步蟾覺得有點無所適從。而如今電報已經發出去4天了,還一點回信都沒有,這不由得讓劉步蟾本來就已經有些緊張的心更是懸到了嗓子眼上。不過這場官司既然已經打到中堂哪裡了,他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林增泰說得對,徐傑再有過錯,中堂大人不會把自己的門生怎麼樣。但是自己可就不一樣了,畢竟這水師吃的是老李的糧餉。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總兵而已。不過今天丁汝昌突然來電說道邀請劉步蟾去廣州一趟,雖說對這個來電的目的很是懷疑,但是丁汝昌畢竟是自己的上官,老丁叫自己還是必須要去的,尤其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
。…。
2個時辰後,當劉步蟾風塵僕僕的來到李翰章的總督府後,老李,老丁居然都沒有露面,自己只是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裝潢講究的屋子。當劉步蟾推開那扇紅木做成的大門時,之間徐傑笑著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在他面前還擺著一疊紙。
“濟世可真是大神通啊,居然能讓丁提督出面將劉某叫道這裡來。”愣了片刻,劉步蟾似笑非笑的說道。
“只是想和子香單獨聊聊,沒有別的意思。”徐傑不以為意的說道。
“聊什麼?”劉子香眉頭一皺說道。
“關乎我北洋水師身家性命的事情。”徐傑笑著說道。
“嗯?此話當真?”劉步蟾立即嚴肅起來。作為一個優秀的海軍軍官,劉步蟾已經從徐傑的話中發現了什麼端倪。
“薛公使的電報。。不知劉總兵是否有興趣。”徐傑將一張紙推到了劉子香面前。
“這可當真?”看完電報後劉步蟾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吃驚的說道。
“青木周藏已經和英國阿姆斯特朗船廠就新式穹甲巡洋艦的訂購展開了談判。這次很有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