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絳珠道:“不行?袁大哥,為什麼不行?本來我們不是決定要在太湖中,無人的湖洲之中練武功的麼?如今只不過是移到海外去而已,為什麼不行?”
袁中笙急道:“絳珠,你不知道,我和你分手的日子,雖然不多,但是在這些日子中,事情卻已經生出了極大的變化來了!”
費絳珠忙道:“什麼變化?”
袁中笙吸了一口氣,道:“這事說來話長了,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了結的。”
費絳珠道:“那你就從頭到尾說一說!”
費七先生催道:“要快些說,不要羅羅嗦嗦,你那魔頭師傅,隨時可以找來的,和你在一起的那人,更是壞到了透頂之人!”
費絳珠忙又問道:“什麼人?袁大哥,你怎麼會和壞到透頂的人在一起的?”
袁中笙不以為然,道:“這個人其實也不壞……”
費絳珠道:“他是誰?”
袁中笙道:“就是你所說的霍貝。”
費絳珠“哼”地一聲,道:“這個人,你還說不壞?”費七先生也冷冷地道:“若是你知道這人來歷的話,你連他身邊都不敢行近!”
袁中笙一聽,心中不禁大是疑惑。
他立即憶起,費七先生和霍貝見面時的奇怪情形來,當費七先生向霍貝一望之際,霍貝連忙後退,像是他有什麼隱秘,被費七先生一眼看穿了一樣……
而這時,費七先生卻又這樣說法,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霍貝不單是壽菊香的徒孫,而且還另有十分駭人的來歷麼?
他忙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費七先生卻並不回答,只是叱道:“別打岔了,你有什麼一言難盡的話,可以說了。”
袁中笙聽得費七先生不肯回答自己,也是無可奈何,吸了一口氣,便將自己如何找不到費絳珠,卻遇到了一個怪和尚,而頭頂上的怪力消失,一身功夫,卻來得莫名其妙說起,一直到如何遇見了霍貝,假意拜在壽菊香的門下……
他為人本就十分直率,在那個山谷之中,所發生的可怕的事情,他也一字不遺地向資七光生和費絳珠兩人,講了出來。
這一番話,不但聽得費絳珠花容失色,心頭怦怦亂跳。連一生之中,不知經過多少大風大浪的費七先生,也是面上變色,作聲不得!
袁中笙講完,嘆了一口氣,道:“就是這樣了。”
費七先生一言不發,只是在山洞之中,來回踱步,費絳珠在袁中笙剛一講完之際,也是一聲不出。但是過不了半盞茶時,她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她在這時候、突然哭了起來,顯然是因為驚惶已極,急得沒有了主意的緣故!
費七先生聽得費絳珠一哭.來回踱得更是急驟。袁中笙道:“所以我說,不能立即前赴海外,我師傅還在壽菊香手中——”
他一句話沒有講完,費七先生的身子,陡地站住,“呸”地一聲,當面啐了他一口,罵道:“臭小子,如今你自己性命難保,還顧得到你的師傅麼?”
費絳珠一面哭,一面道:“袁大哥,峨嵋、武當、青城三派,在武林之中的勢力.實是非同小可,你就算走去天涯海角,只怕……只怕……”
她講到這裡,想起袁中笙從此之後,只怕再也不會有太平日子可過,自己的一切美夢自然也被破壞無疑,心中一陣傷心,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袁中笙道:“不管怎樣,我先要將師傅救了出來。”
費七先生“嘿嘿”兩聲冷笑,道:“你不妨試試看,此處離那赤松林,不到六十里,但如果你能趕到那赤松林,我便算你本事!”
袁中笙愕然道:“我……趕不到?”
費七先生道:“自然,你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