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正與那些蛇蟲等物的動作極為相像,那大雕哪裡還會放棄。
只見大雕巨步微動已是接近了廖靖華,巨喙“噗――”地就向他腰間啄去,廖靖華根本就來不及站立起來抵抗,於是只能就地翻滾著,而身上則不斷的被那大雕啄中撕下一條條的肉來,好在都只是擦傷只是丟了點兒肉,失了些許血而已,只是廖靖華在如此一翻一滾當中,傷口也混進不少的碎石,於是不免更加疼痛異常。
片刻之後翻滾得有些頭昏的廖靖華,忽然亂抓的手碰到一個彈性頗好的東西,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那正是那根自怪樹上摘取下來的軟枝,丟失了三寶的廖靖華直至此時才終於想起另外兩件可做武器的東西來,一個是軟枝,其次自然是那根獸筋了。
一抹綠影閃動,啪的一聲,接著便是那巨雕怪嘯聲起,原來是廖靖華在危急之間,以那兩丈多長的軟枝打在了巨雕的眼睛上,那條軟枝雖然已經有月餘沒有使用過了,可是早先練就出來的準度卻還在,當真是指哪兒抽哪兒,絲毫不落空處。
那隻大雕跟蹌著後退,口中更是哇哇的怪叫不止,而左眼中也是血紅一片了,已經被廖靖華的那條軟枝抽得充起血來。
大雕的眼中立刻濃濃的閃動著恐怖的殺氣,正當它大怒後想再次擊殺廖靖華時,卻又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看了看起得更濃的迷霧,便有些猶豫的停步不前了,略一思考後它終於揮翅沖天而起,連怪蟲也不抓了,直上雲宵而去,廖靖華此時終於才算長長的出了口氣,軟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透滿了血跡,臉上也異常蒼白的沒有了血色。
然而沒等他緩過氣來,簌簌聲響起,軟倒地上的廖靖華只覺得汗毛乍豎,回頭望去,只見三五成群的怪蟲,突然從那一人多高的草叢中鑽了出來,一個個或吐著信子,或舞動著尖銳的肢體,但均是一副饞相,沾液則從各式各樣的口器中流將出來,緊盯著廖靖華身上的血跡,原來是這些怪蟲聞到血腥氣,紛紛聚了過來。
“吾命休矣!”本來重傷累累的廖靖華不禁悲呼一聲閉上了眼睛,此時他雖然有軟枝獸筋在手,可是剛才在與那隻大雕相鬥之時,早已經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此時想動個手指頭都有些困難,何況是面對如此之多的怪蟲。
一隻長著兩隻三尺餘長怪異刀臂,狀似螳螂卻又非螳螂的怪蟲,終究先忍不住的高高彈跳起來,帶著呼嘯的風聲就向廖靖華撲了過去,兩隻角質刀高高舉起攔腰劈去,那隻螳螂怪蟲尚在空中,卻見一隻軟體足有丈許長的怪蟲也忽地一下子衝了起來,雖然全身都是軟嗒嗒的,可是那怪蟲的頭上卻也長著一隻三尺餘長的刀狀堅角,而它的堅角正撞在了那螳螂怪蟲的胸前,立時就將那隻螳螂怪蟲當場撞成了兩截,餘下的半截蟲子一時還沒有死,依舊舞動著兩隻刀臂尚自前爬著,想要在廖靖華的身上剁上一刀。
那軟蟲與螳螂怪蟲這一打起來,立刻便像是引起了地震一般,那數十上百條各式各樣的怪蟲立刻都紛紛攘攘的向著廖靖華湧來,都想在他的身上來幾下子,只是還在途中那些怪蟲們就內鬥了起來,似乎誰都不想讓自己的獵物落入其它蟲子的手上。
這一起頭立刻如同一鍋煮沸了的稀粥,怪蟲們打翻了天,各種蟲子的怪叫聲,打鬥時肢體被切斷的噗噗聲,紅的,紫的,黃的,青的,各種顏色的蟲血迸射出來,澆得廖靖華一頭一臉都是,連他本身那些鮮血的痕跡都看不清了。
這些蟲血似乎有著很好的治傷效果,當廖靖華整個人被蟲血覆蓋以後,身上的傷口竟然不再痛楚難當,反而有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血也止住了外流,力氣也漸漸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不禁讓他大喜過望起來,眼睛一邊盯著那些亂戰成一團的怪蟲,一邊默默的恢復著自己的體力,尋找著可以脫困的時機,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算是死,廖靖華也不想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