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深不見底河水中,那魚自然是不想的,只有打那些蟲子的主意了。
手提一根手臂粗削尖的木棍,眼看著一隻蹦得極高,還能飛得極快,足有一人大小像是蝗蟲一樣的怪蟲子跳起來,手一揚,木棍發出啾啾的怪嘯聲,噗地穿過那蟲子的身體,帶起一蓬血水與蟲肉來,那木棍去勢不絕,全根沒入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只留下指長的一小截還露在外面。
那怪蝗蟲飛了不過幾丈遠便掉落下來,在它的胸口處,一個足有大腿般粗的大洞赫然出現在廖靖華的眼前。
看著那蟲屍,廖靖華不由吐出了舌頭,他何時變得這般強悍了呢?抱著疑問,廖靖華跑到大樹處,卻見那根手臂粗尖端只剩下兩指粗細而已,那原本青白的木棍此時外層已是焦黑一片,卻是磨擦過熱已經焦化了。
廖靖華看著自己的雙手,實在不敢相信這變態的一棍是自己丟出去,試著伸手抓著木棍的尖端向外一拉,卻見廖靖華的手臂猛地一鼓,粗了整整兩圈有餘,而那木棍卻也被他輕而易舉的拉了出來,而那手臂的肌肉也漸漸的消了下去,著實嚇了廖靖華一大跳。
積足了蟲肉,那大雕再度前來,廖靖華提著粗製的木棍或是赤手而上,與那大雕相鬥,這一斗便是兩年之久,開始之時廖靖華總是被大雕啄得全身血洞,身上也被大雕的利爪劃出一道道縱橫傷痕來,可是一年半以後,大雕再也佔不到廖靖華的便宜了,到了兩年的時候,如果廖靖華願意的話,他甚至可以將大雕打成肉泥,只是廖靖華有他自己的打算,總是與大雕平手收局。
“該離開了。”又到了大雕下山崖的日子了,廖靖華穿上一身自已製成的粗製皮衣來,放眼四望著這雲霧漸起的山崖,果真是山中無歲月,不知不知覺中,在這裡呆了兩年?還是三年,廖靖華已經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抬手看看自己一身的傷痕老繭,再看看自己那粗壯的手臂,微一握拳,一股奇異的熱力自後腰升起,手臂急劇彭漲,眨眼之間便有大腿般粗細,廖靖華看起來比原先大了足足三四號有餘,簡直就像是一個肌肉磊起的巨人一般。
在與大雕相搏之間,廖靖華早已是熟練的掌握了自身那神秘的潛力,也可以隨意的控制那潛力的爆發,最長的時間,甚至可以堅持三四個時辰,只是這樣的後果便是全身痠痛七天,不過倒也是可以忍受。
廖靖華苦笑一下,摸摸自己那同樣滿是傷疤的臉,原來那張書生般的小白臉早不知哪裡去了,一道如血紅蜈蚣的傷疤自左額一直拖到右顎處,看起來極為嚇人。
山中的日子,早已將廖靖華身上的書生般柔弱之氣消磨,取代的便是如野獸般凌利的氣勢,只是那殘存幾絲的書生氣使得廖靖華看起來似是剛柔並濟,別有一番味道,只是在這山中再呆上數月,不知那書生氣還能存留下多少。
“該來的還是來了。”廖靖華看著空中那一點黑點喃喃的自語著,雙拳一握,全身肌肉猛地一鼓,像是吹了氣一樣,青筋崩起,充滿了力量感。
自打一年前,那大雕再下山崖的時候便不像從前那般先聲奪人的鳴叫一翻,而且還學會的偷襲,廖靖華身後那茅屋不知重新修整了多少次,只是近半年來,那大雕每次只要一出現在空中,廖靖華總是有一種神奇的感覺可以知曉大雕已來,大雕再也偷襲不到他,不得不說,這生死之間,確實可以極大的發掘人的潛在力量,就像廖靖華現在這樣,越是如此,廖靖華對自己越是感覺到神秘,他甚至不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的潛力會挖掘到什麼樣的地步,會成長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大雕本就是個驕傲的禽類,與廖靖華如此打了兩年之久,早已打得沒了脾氣,只是雕的驕傲還支撐著它打敗廖靖華,現在它無法將廖靖華看成它的食物,而是敵人,這兩年的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