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精神,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
“綠瓶的那一個先塗,塗完之後把那個白色瓶裡的藥粉。”
\"塗在綠瓶裡的上面,白色瓶裡的要比綠色瓶裡的少塗一點。”
楚涵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十分清細微弱,但是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生怕陳三才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嗯嗯,好的!”
陳三才應了一聲,拿起藥瓶,他緩緩傾斜藥瓶,一點一點地倒出一些綠色的藥膏,那藥膏散發著淡淡的草木香氣。
陳三才屏氣凝神,將體內的靈力匯聚至指尖,只見他的手指逐漸被一層淡淡的靈光所籠罩,隨後,輕輕湊近楚涵。
陳三才伸出那附著靈力的手指,同時另一隻手上拿著一瓶散發著清幽香氣的藥膏。他極為小心地將手指貼近楚涵的傷口,那藥膏也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地塗抹在了楚涵的傷處之上。
陳三才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楚涵的傷口處,神情專注且緊張無比,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唯恐自己稍有不慎就會弄疼了楚涵。
待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完畢後,陳三才輕輕鬆開了緊握著綠瓶的手,讓其輕輕地放置在一旁。
接著,陳三才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給自己增添一些勇氣。
然後,他又一次伸出手去,這次拿起的是那個裝著白色藥粉的瓶子。
陳三才謹慎地舀起一小勺藥粉,控制著力道動作輕柔,精準無誤地灑落在楚涵後背的傷口之上。
就在這時,一直強忍著傷痛未曾吭聲的楚涵忽然輕聲開口說道:
“三才長老,可以再多塗一些。”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但其中卻夾雜著難以掩飾的痛苦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怯。
原本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慘白的臉頰此時已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楚涵的眼眸中充滿了無奈與忍耐,每當那些藥粉接觸到傷口時,都會帶來一陣猶如烈火灼燒般的劇痛。
這種痛楚比起方才剔除腐肉時更甚幾分,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但經歷過了之前的事,楚涵依舊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沒有發出一聲呻吟或抱怨。
只是一刻多時間,這短暫的時光,可對於身處其中的陳三才和楚涵來說卻仿若漫長的煎熬。
這種情況陳三才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