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枚沉吟了一下,道:“是啊,大姨媽已經過去十多天了,我也沒什麼大礙。如果你要證實這一點,你可以到城裡找大夫。做個檢查也好安心,也好有個底。”
江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如枚:“如枚,你怎麼說看病就不能說看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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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看病,你說你的漢語是收音機上的,我在收音機上聽了那麼多年,也沒有聽說有看病的。”
如枚支支吾吾道:“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有什麼不對勁的?”
“看醫生”是英語裡的一種翻譯,很多現代都市的年輕人,都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在那個年代是沒有這種概念的,人們的口頭禪就是:看病,看病,看病。”
江軍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見如枚一臉不悅,便道:“我只是覺得,你的用詞……”
“就是你無意中說出的幾個字,卻很熟悉,就像是用過無數次一樣。但是,有些詞,我從來沒聽說過。”
“就跟看病一樣。不在老家,不在這裡,不在電臺,不在報紙上。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跟個外星人一樣,呵呵呵呵,逗你玩呢,你可千萬不要介意。瞧你那緊張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下次再也不提這個話題了。”
說著,他伸手在如枚的臉上揉了揉,這才鬆開,“我要打點水,等我明天再去城裡,你想要什麼。”
“這麼遠的路,天氣會很涼的。有我在,你能扛得住嗎?”
見江軍站起來,如枚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好的,我明白了。”
如枚望著江軍離去的身影,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
自己到底是怎麼說出來的?自己在農村的時候,一直隱藏的很好,怎麼到了這個地方,就給忘記了?
原來是自己大意了。他本能地覺得,不管是軍人還是軍嫂,還是鄰居家的孩子,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不需要遮掩。
江軍也是如此,兩人從來沒有住在一起,所以他也就放鬆了警惕。
他忘記了江軍也是一名士兵,一名出色計程車兵有著遠超常人的敏感和敏感。
雖然說,如枚跟江軍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可那股深入骨髓的警惕與敏感,卻不會隨著他睡在一起就放鬆或者消失,反而會讓他越發的警惕起來。
如枚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兩日的行為,越發覺得不對勁。
不對,他是個穿越者,這具肉身是原主人的,從來沒有離開過家人,也沒有離開過莊子。
這麼一想,她頓時鬆了口氣。
哪怕自己一時失言,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是一個五十年前的幽靈。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說出去的。否則,他就真的完了。別說是江軍了,如家爸媽也受不了啊
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沒用,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裡,如枚索性不去理會了。她站起來,拿出一張紙和一張紙,寫了一張清單。
江軍見如枚專注的書寫,也不說話了。
他是自己的妻子,是他一手帶大的。
雖說之前他對她並沒有太多的關注,可自從上次讓他送她一隻小白兔後,他對她的態度就變了。
而且她還結婚了,很可能懷孕了,所以他才會質疑她的用詞,只是換了個地方,換了個口音,換了個語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她還是一副鄉音,所以他很開心,好和她交流。這裡的人都是天南地北的人,口音都很重,互相之間也聽不懂。
江軍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放下心來,端起茶杯遞給如枚,“你在說什麼,你要做的事情都要把清單記下來,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