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氏而已,簡直太過分了,我遲早找人弄死她。”
儘管是在角落,向來謹慎的藍玉卻是馬上警惕地捂住了她的嘴,“行了,一個不起眼的女人而已,你就這麼沉不住氣,這種場合是能講這種話的嗎?姑姑知道了非得罵死你。”
藍玉是上海藍家家族的千金小姐,在她父親的心中,她甚至是繼承家產的第一繼承人,秒殺她的幾個窩囊不機靈不會轉彎的哥哥。
同時,她也是白娉婷母親哥哥的女兒,心思縝密的藍玉不僅僅是白娉婷的摯友,也是表姐。
她向來很護著白娉婷,現在看她在這種場合當場放狠話,一種類似長姐的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湧上心頭,便忍不住輕斥了她。
白娉婷氣得有些眼紅,這會聽到藍玉這樣的訓斥,很快冷靜下來,情緒一下子有些低落,她儘管在家人面前乖乖巧巧的,平時也總算笑臉迎人,在私下裡卻不見得如表面上那麼善良。
“玉姐姐,我總有些害怕那個陸南萱,我從來沒有見過司原哥的身邊有什麼樣的女人出現過,甚至連近身吃個飯他都會下意識地排斥,可是上次在西嘉百貨那裡他卻不是,還親自跑出去送那兩個人。還有那個嬌生慣養的聶筱雨,每次都和我作對,對那個女人卻是和顏悅色的巴結她。憑什麼。”
聽著這壓低聲音的低吼,藍玉蹙眉,她向來不主張過於注重這種不夠真實的東西,不但讓自己心煩也不見得理智。
“不憑什麼,你知道自己現在很需要冷靜嗎?聶司原是怎麼樣一個人我不夠了解,可是你是怎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你就是太敏感了。先別急著把那個女人列為情敵,八字有一撇了嗎?你聽聶司原說自己要解除婚約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還是怎樣?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聶家未來的少奶奶,這是你姑奶奶給你爭取來的婚事,板上釘釘的事情,聶家和白家兩大家族這種聯姻是不可能輕易作廢的,切記不要做失了自己身份的事情,那是愚蠢的女人的行為。”
白娉婷聽了,咬著嘴唇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化作一聲嘆息“玉姐姐,我知道了,今天是我衝動了,的確,司原哥什麼都沒說,他的若即若離讓我很沒安全感。而且,陸南萱這個女人不簡單,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陰謀詭計靠近司原哥他們。”
“好了,別多想了。我們也別躲角落裡了,出去和一些叔伯貴太太好好說說話,鐵定可以幫你的西洋服裝店帶來更多的生意。”
兩人相攜再次走進場中,而陸南萱早在離開白娉婷之後就迎面遇上了正在和人談笑風生扮作一臉和藹的蘇南禹。
他那陰沉的樣子只有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真是人前一套背地裡又是另外一套。
蘇南禹在她眼前晃的那一瞬間,陸南萱的記憶就跑了出來提醒她,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十年前做了哪些‘好事’?
十年的時間,能改變還沒長大的她的容貌,蘇南禹卻只是變得更加成熟與更有心機而已。
面對就在眼前的親人‘仇人’,陸南萱並沒有她臉上強裝出來的鎮靜,只是場合不對,她硬生生地憋住了而已,說是落荒而逃一點兒也不過分。
她穿過人群,加快腳步離開這個有仇人讓她感到了窒息的大廳,走到一樓的陽臺,她悄悄地開啟門,慢慢踱步走到了領事館的後花園處。
參加酒會的陸南萱有些身心俱憊,她向來討厭這種每個人都懷著不同目的前來的酒會,只是為了生存為了提高,每個人都得逼著自己。
她看到了一臉陰森森的蘇南禹,看到了各種的面孔,向來心裡多愁善感的她出現這種情況其實也很正常。
冬天的戶外冷,她出來的時候也沒記著把大衣披上,只穿著單薄晚禮服的她卻是沒有一絲寒冷的知覺,相比於身體,她的心更寒冷。
冬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