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君看見她稍微顯得疲憊的臉色,微微嘆氣。
在她的世界觀裡,她認為,作為一個女子,生活在這麼一個亂世,可以順順利利地嫁人生子,應該就是很完美很幸福的一輩子了。
陸南萱早就已經打碎了她的‘自以為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心所欲,至少在某些層面上已經被束縛住了無法再動彈。
四十三、雷婭
陸南萱把實現她多年以來的心願作為衡量她是否幸福的標準,世界上那麼多人,對於幸福的定義自然也是千差萬異的。
記得在法蘭西的時候,她可以很開心地接受醫學院裡她喜歡的一切。
反之,陸南萱則是完全將自己置於逼迫狀態,她逼迫自己學習可以幫助她在商界立足的知識,幫助她回國後復仇的任何百科全識。
那拼命的狀態令人自嘆不如,就連她在發病還沒好的時候,都也已經開始在腦子裡自己琢磨著她那所謂的計劃了。
她半點不知道她到底要怎樣收拾她口中的惡人,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籌劃她未來的人生的。
不過,她許曼君的最大幸運點就是可以陪伴在這個缺失愛的她的身邊,她雖然冷漠,可是還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
是命運的不公將她逼近了黑不見底的深淵底下,她只得努力往上攀爬,也許那份光明還離她很遠,但這麼一個努力的姑娘難道不知道她欽佩不值得她心疼嗎?
陸南萱那心裡的執著她許曼君還真是沒那個神力沒有魔力能夠阻止,可她身體上的創傷她卻可以用自己引以為傲的醫術來助其一臂之力。
來到上海的這段時間,一切都在慢慢發酵,她認為應該一切都在陸南萱的掌握之中,她不但是個執著的姑娘,也是個很聰穎很機靈的姑娘。
只希望事態能夠順利發展,也不至於讓陸南萱活得太累,她這些年的執著,她早就看不下去了,她信奉的主啊,保佑她這個令人心疼的朋友吧。
許曼君坐在陸南萱身邊,就這樣發起了呆來,直到傭人來叫她說是有人要見陸南萱。
許曼君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本來好像已經熟睡的陸南萱倒是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睛,對著有點無措的傭人說了句讓她過來這邊,才轉頭看向一臉困惑的許曼君。
“曼君姐,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對不起,害你碰到那種人,如果不是你攔住,我肯定不放過他。”
本來臉色還算柔和的陸南萱說到後一句話,臉上的神色有點陰翳,許曼君最怕這樣黑暗的她。
“沒有,我們認識那麼多年,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多見外。而且,你還不知道我嗎?在複雜的港市生活了那麼些年,還用怕一個小嘍囉?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陸南萱的臉色還是有點沉,她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許曼君拍拍她的肩膀,接著起身“好了,別多想了,記得早點休息。嗯?對了誰還要見你啊,別太累了。我先上去了,記得早點休息。”
說完,她就轉身往就往樓梯口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處時,許曼君眼睛的餘光看到一樓那邊,傭人正引著一個打扮得很時尚也很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往陸南萱坐的沙發方向走去。
許曼君在腦海裡搜尋了一番,想起了她是今天晚上從百樂門請來的演唱歌曲的歌星吧好像,錢她已經讓霖叔付過了,怎麼這人還來找陸南萱呢。
知道陸南萱不會蠢到被騙,不該擔心的當然也是不需要擔心,許曼君很安心地丟下瑣碎事,找她的大床休息去了。
一樓,大廳處。
此時的傭人都被陸南萱打發下去休息了,整個空曠的廳裡只剩下陸南萱和另外一個人——雷婭。
“坐吧,喝茶。”陸南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