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贇乘泰還跳出來了,高高躍起,照著他的腦門就是一個勢大力沉的逼兜子來個終結技。
“陛下。”
文德彎下腰,輕輕喚了一聲。
“齊燁罪不可恕!”
說太僕寺的事呢,天子和魂遊天外一樣,氣呼呼的叫道:“散朝時,重打三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
群臣瞭然,幹齊燁,那就不幹太僕寺了唄。
誰知天子又吼了一聲:“太僕寺一應官員,全部押入大牢!”
群臣傻眼了,可傻眼過後,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畢竟之前工部已經給大家做了脫敏訓練了,齊燁時隔這麼久又出了次手,如果只抓了幾個官員,反倒是令大家奇怪。
其實從這也能看出來,天子說的是直接押入大牢,而非先徹查,由此可見,都知道齊燁不會無的放矢,只要是這傢伙出手,那絕對沒毛病可挑,一旦抓了人那必然是有罪的,而且罪證極為詳細。
“撲通”之聲不絕於耳,剛剛在宮外被鬆綁進來參朝的太僕寺官員們,跪了。
不止是贇乘泰今天和吃了炮仗似的,天子也是如此,陰惻惻的看向這群喊著冤枉的太僕寺官員。
“覺著冤屈了,站起身來,叫朕好好看看,朕,必然會徹查,深查,可若是此時喊冤,查過之後卻無冤,罪加一等!”
叫“冤”之聲戛然而止,就連“黑名單”上沒有的典牧王齊言都不吭聲了,沒辦法,不經查,一查一個準,就看查不查。
“將齊燁行刑!”
天子霍然而起,大手一揮:“散朝!”
開朝以來,時間最短的一次早朝就這麼結束了,不少臣子行了禮後轉頭就跑,要去吃瓜,看齊燁如何捱揍。
結果一群臣子等了半天,明明應該監刑的文德,給天子送到養儀殿後,死活不過來,就一個禁衛取了長棍站在齊燁旁邊,也不動手。
贇乘泰率先走了下去,陰惻惻的望著手持長棍的禁衛,也不吭聲,但是老臉上寫滿了威脅之意。
齊燁還有心情擱那問呢,撅著屁股仰著頭,看向司空野。
“打多少下啊。”
“三十。”
“我尼瑪…”
齊燁傻眼了,咧著嘴:“那不得抽死我啊。”
司空野張了張嘴,無語至極,現在知道怕了,昨天的時候想什麼呢,今天一大早又想什麼呢,早幹什麼去了。
扭頭看向手腕粗細的長棍,齊燁對著禁衛滿面討好的笑容:“兄弟,卓統領你認識吧,我哥們,親生的哥們。”
禁衛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打五十。”
齊燁:“…”
“老夫雖不喜你張狂的性子,可…”贇乘泰嘆了口氣:“今日之你,何嘗不是當年老夫,三十杖刑,忍一忍就過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先忍十八下,再忍十二下,忍兩下就過去了。”
趴在長凳上同樣撅著個屁股的段平,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敢問,下官杖刑多少?”
禁衛依舊面無表情:“你不配。”
段平:“…”
旁邊的司空野都服了,因為他發現段平滿臉都是失望之色。
贇乘泰倒是笑了,一把將段平拉起來,滿面欣賞之色。
“大好前途大有作為,日後莫要自誤,離齊世子遠一些。”
段平站起身提了提褲子,禮貌一笑,滾你孃的老棺材!
本來老段對贇乘泰的感觀就不怎麼好,之前一天天死皮賴皮的派人去皇莊煩他,結果今天齊燁原本可能全身而退的,這老傢伙一站出來,妥了,齊燁撅這了,三十棍子,啥好人也得打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