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過多久齊燁漸漸闖出了“名聲”,天子對其不聞不問其實已經算是最大的照拂了。
太子康驍上書欲將齊燁貶為庶民,並非是針對幽王府,而是怕登基後會出現一系列的朝堂攻訐,就怕有人拿齊燁做文章從而牽連齊懷武與西關大軍。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太子這才主動上書。
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恢復了“自由身”的齊燁可以去西關找他爹,也可父子二人團聚,也算是讓齊懷武安安心。
“草包,何等的草包,惡名聲、重私利、欺軟怕硬、油嘴滑舌、小人得志,那鋪子至多不過三千貫,他竟敢開口索要一萬五千貫,朕對他可謂厭惡到了骨子裡。”
天子沉沉的嘆了口氣:“朕也不願見那草包了,革去官職,明日你在早朝之上上書,舊事重提,將那爛泥一般的廢物貶為庶民,過幾日朕會叫人將他驅離京城滾去西關。”
“是。”
應了一聲“是”,張瑞山也是無聲的嘆息了一口。
“退下吧。”
天子揮了揮手:“讓那廢物在殿外跪著,等馬家人來將銀票還給馬家人,認了錯再滾出宮。”
張瑞山再次稱“是”,一邊倒退,一邊從懷裡拿出了一萬貫銀票,尋思出殿後交給齊燁一併還給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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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斜著眼睛的天子突然道了一聲“慢著”,張瑞山止住了腳步。
“你懷裡那銀票…”天子眯起了眼睛:“足有一萬貫,哪裡得來的。”
“齊燁交於老臣的。”
天子瞳孔猛地一縮:“為何交於你,莫非是要收買你不成。”
“陛下誤會了。”張瑞山略顯無奈:“齊燁得了銀票後,只留了五千貫,剩下這一萬,說是要轉交給包…包老六,略表心意答謝包老六…就是陛下您的知遇之恩。”
“啊?”
天子愣了一下,表情明顯有了細微的變化。
“這便是說,那小子倒也不是狼心狗肺之輩,至少還知曉…還知曉報答朕?”
張瑞山瞅了瞅天子,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
天子的心裡有點不得勁了,瞅了瞅張瑞山手上的一萬貫銀票,又瞅了瞅書案上最多也就值個兩三千貫的金玉飛蠶握,越是看,心裡越覺得有些彆扭。
“當真是給包…”天子的目光聚集在了銀票上:“當真是給朕的?”
“老臣豈敢欺君,齊燁親口所說。”
“他知曉朕的身份?”
“不知,老臣敢拿人頭擔保,若是知了,豈敢交這銀票。”
“這…”
天子看了眼文德:“那鋪子,三千餘貫,雖說索要了一萬五千貫,可其中這一萬貫他要交給朕,這便是說,那‘孩子’也未賺上什麼便宜,是…吧?”
文德太瞭解天子的性子了,連連點頭:“陛下說的是,要老奴說啊,老奴覺著世子殿下還是有良心的,都不知曉您的身份,卻不敢忘提攜之恩,難得,殊為難得。”
“不錯,這孩子還是有些長處的。”
天子樂了,要是有這隱情的話,齊燁這事…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孩子是“報恩”,拿回了“本錢”,多“賺”的全給了自己,一個字,講究,倆字,真懂事!
兩相比較,再看馬岐山,就他孃的送個兩千來貫的破玩意,還得拿出宮找地方賣,有沒有人收都不知道,最主要的是目的不純,動機不純。
越是想,天子嘴角上揚的弧度越大,隨即衝著張瑞山招了招手:“來,將銀票送來,朕把玩幾日。”
張瑞山一頭霧水:“那這銀票,就不還馬家人了?”
“還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