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從頭說來,事無鉅細不得隱瞞,一一說來。”
“我說你大爺,你心裡和明鏡似的還跟我在這演…”
“砰”的一聲,季伯昌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不是“啪”,而是“砰”,因為石桌裂紋了。
齊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啥,就是,就是…”
“老夫叫你說!”
“說就說,您吼那麼大聲幹嘛。”
“還廢話,一口氣說完!”
齊燁一縮脖子:“前段時間一個名叫吳俊傑的書生遊學到了仲縣吳村意外得知當地百姓受災沒有官糧可吃私下調查後來到京中敲擊京兆府鳴冤鼓又被署丞吳勘以莫須有的罪名關押到了大牢之中。”
“仲縣為京中下縣,一個小小署丞竟敢關押讀書人,這吳勘上面必有位高權重者為其撐腰。”
話鋒一轉,季伯昌眉頭緊鎖:“可此事與你何干?”
“我就是無意中聽到了,然後覺著這事…等會,我和你解釋個屁啊,這事不就是你們太…”
“接著說,為何牽扯到了你,一口氣說完!”
“京中紈絝聚於幽王府門口想要對我行兇吳勘帶著衙役將其驅散後又將我關押到了大牢之中所以才認識了吳俊傑並且知道了此事內情。”
“有人要在王府外對你行兇?”
季伯昌滿面驚懼之色:“這群兇徒難道不知曉你爹是齊懷武,不知齊懷武乃是我大康西關大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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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齊燁聳了聳肩:“不過是群想要討好即將登基太子的紈絝子弟罷了。”
“討好太子?”
季伯昌都氣樂了:“太子算個…額,是如此,太子殿下賢名無二,這倒是說得通了。”
望著齊燁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季伯昌沒好氣的說道:“無故圍攻王府乃是大罪,此事豈能善罷甘休,說,為首之人是誰,老夫必會為你討個公道,好叫其長輩知曉知曉輕重。”
“季元思。”
“季…我兒?”
“嗯。”
“是他啊。”季伯昌撫須一笑:“元思自幼喜愛玩鬧,真是調皮。”
齊燁:“…”
季伯昌老臉發紅,趕緊轉移話題:“貪墨官糧一事,與你成了親軍有何干系?”
“最開始我是觀政郎,京兆府觀政郎,不是親軍。”
“胡說八道,你怎地還成了觀政郎?”
齊燁都被問愣住了,直勾勾的望著季伯昌:“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廢話,老夫若是知曉問你作甚。”
“包…不是,張瑞山張大人舉薦的,陛下同意了。”
“陛下也同意了?”
季伯昌挑了挑眉:“若是你成了觀政郎,便是保下了世子之位,可保了世子之位,又要如何去西關與你爹團聚?”
說到這,季伯昌垂下目光,喃喃道:“老夫豈不是白白忙碌一場,早知你有意留在京中,何苦要康驍上書將你貶為庶民。”
“什麼?”
齊燁霍然而起,指著老頭的鼻子就開罵:“好哇,原來從始至終是你這老東西從中搞鬼,好,新仇舊恨一起算,老子今天高低給你醫保卡打欠費了!”
“少爺。”劉旺趕緊拉住齊燁:“是不是有…有什麼誤會?”
“莫非你這小子不想離京前往西關與你爹團聚?”
季伯昌也懵了,望著齊燁百思不得其解:“既想留在京中,為何多年來在飛鷹走馬惡行累累?”
“我想不想和我爹團聚,和你有什麼關係。”
齊燁擼起袖子就罵:“你能不能把你嘴裡那齧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