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他盯著她的眸子,十分肯定剛才那個吹簫的女子是她。
“爺忘了嗎?我是飛雪。”飛雪淺笑,笑望著眼前的男子。
“你跟紅衣聖什麼關係?還有,為什麼要救我們?”皇甫律問出心中的疑問,而且這個女子的穿著打扮實在是跟玉清太相似。
“爺在跟飛雪說笑嗎?飛雪一個以琴技討生的弱女子,如何跟紅衣聖有了牽扯?”飛雪眼裡此刻有了譏笑。
皇甫律劍眉攏起,眸子迸射出冷寒:“你不肯說實話?”
“飛雪說的,就是實話。”飛雪的眸子亦冷起來。
皇甫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要輕拭她的內力。這時有個鬼魅般的黑影從天而降,打斷了他。
“王爺,御史大人出事了。”黑影沉聲道。
皇甫律立即放開飛雪的手腕,眼眸一暗,隨之消失在風雪中。
*
等皇甫律和程峻到達御史府,那門口的侍衛已經倒在血泊中,都是一劍割喉,面部卻呈現著木訥。
他們飛奔進府,便見得那個上次被慕風假扮所救的御史大人被逼至牆角,一個高瘦的紅衣女子毫不留情,一劍隔開他的咽喉。
皇甫律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住手!”他取出軟鞭,就要殺向那個紅衣女子。便見她身後的兩個紅衣女子立即舉劍擋住他的軟鞭,護住那個高瘦的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轉過身來,一張凝白容顏被紅紗遮住,只露出一雙如煙柳眉和秋水秀眸。她高挑纖細,一襲火紅勾勒出她瘦削卻凹凸有致的弱柳扶姿。肩若削成,柳腰不盈一握,一雙長腿在紅紗裙裡隱約可見。
一對凌波玉足露出紗裙,小巧玲瓏。握劍的纖掌修長白皙,襯著那袖火紅,明媚妖嬈。
紅映雪,一身麗雪紅妝,襯著三千青絲,卻又透著柔美飄逸。
皇甫律頃刻讓那雙明眸奪了心神,他收回軟鞭,怔怔望著紅衣女子的黑眸,有了片刻的閃神。
女子緩緩將長劍插入劍鞘,眸子冷清,看著皇甫律冷笑:“果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這樣一聲冷笑後,她不再看臉色微變的皇甫律,突然對身旁身著暗紅紗衣的女子道:“我們走!”
轉眼便見她帶著兩個紅衣女子,輕功了得,快速飛出門外。
等皇甫律回過神追出去,只見得三個紅色身影頃刻消失在夜幕中。
他站在原地,喚住正要追出去的程峻:“不要追了,我們回屋看看。”
劍眉微皺,他快速再次返回屋裡,只見那倒在角落裡的御史脖子上一條血痕清晰可見,呼吸早已停止。死狀和門外的侍衛一樣,沒有驚懼,只有木訥死灰。
而空氣裡還漂浮著一種若隱若現的暗香,似乎是剛才那個女子留下的。
他撫著死者脖子上的那條細痕,眉心有了褶皺。
*
花廳裡,一片歡聲笑語。
泰慕風站在二樓,看著那群衣著鮮亮的官家子弟,眸子裡有著憂色。
由於近段時間紅衣聖的躁動,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把人嚇得個半死。他們漪紅樓的生意自是受了些影響,但仍是有些不怕死的公子哥來這喝花酒。他自是明白這些人是為花魁飛雪而來。
等飛雪退了下去,他們滿足的喝著花酒和花娘笑鬧著,哪見得一絲懼怕的模樣。只有門外那在風雪中站立的侍衛,才顯示他們對這紅衣聖是有些驚恐的。
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薄唇勾起,利眸巡視一番那觥籌酒錯的花廳,他靜靜往寂靜的後院走。
一個藍衣女子跟在他身後。
等到了後院,他在一個獨立的廂房門前佇足。
寥寥琴音,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