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沒事,這東西我早丟了沒用,廢紙了。」
「沒用了?我還想著是重要檔案呢,我就說馮站長的東西怎麼能隨便不要,原來是沒用處了。」
馮喆再瞧一眼手裡的文字,揉了一下扔到了牆角那兩坨還新鮮的大便上,離開了。
馮喆回到屋裡,在桌前靜靜的坐了很久,一牆之隔的大街上是那麼的喧鬧,那種種的聲音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往他的耳朵孔裡戳,他之前早就想到了重回半間房可能遭到的冷遇無視乃至刁難,但仍是沒想到自己的手跡會被毫不相干的孩童用去擦屁股。
看來之前做的種種努力都是白費了,沒有強有力的支援,想法太多反而是一種痛苦,祈盼多了有些不切實際,只能換來失望,就像在黑暗中獨舞,根本沒人看你跳得有多好多賣力,安於現狀默默忍受也許是每一個平凡生活中自我的最好歸宿,不要再妄圖改變什麼規則,那樣只會更加的讓自己頭破血流,屯一山說自己應該主動,可是主動換來的是什麼?你的追求你的付出根本沒人在意,價值就像擦屁股紙一樣,就像劉再芬說的,拿工資不幹活,不好麼?
或許,自己就應該像以前那樣,以一種像是不存在透明的模式在半間房混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屯一山在叫小娃吃飯了的話,馮喆緩緩的出去,和平時一樣很安靜的將飯吃完,然後刷鍋洗碗,又和屯一山對弈了兩局,結果還是輸了,等屯一山回去休息,馮喆回到屋裡躺在床上,看著斑駁的屋頂,心說你有什麼不平衡的?你憤懣什麼?這不是你遇到的眾多事情中很普通的一件?你的人生不是一直如此嗎?和去年相比你失去了什麼,你的待遇不是提高了嗎?你如今也被人稱為站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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