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寅營,以及我們將軍的戊戌營。丁寅營的將軍,是韓安處將軍,他現在不知知道訊息了沒有。”
門外聲音響動,卻是藍十三推著東門飄雪過來。藍十三沒有說話,東門飄雪卻疾聲問道:“你是說,鄯州叛軍,之前並非所有的軍營都合作要謀反?其中一部分,只是被裹挾?”
“是。”那士兵說話的時候,露出了一絲遲疑。
東門飄雪疾聲問道:“從哪裡看出來?還是誰告訴你的?”
那士兵遲疑著說話:“我記得,我們將軍聽聞喧譁,派人出去問情況,先去問鄰近的營寨,見他們也在慌亂不知發生什麼情況。小人據此判斷,有些營也是不知道情況的,不過是被裹挾而已。”
東門飄雪又厲聲問道:“吳將軍的親兵如何?”按照兵法,主將非正常死亡,親兵盡數斬首。所以,所有的親兵,都會盡力去維護主將的安全。這個關鍵,必須問清楚。
那士兵道:“也有投降的,也有被殺的,小人這就不是很清楚了。刑將軍第一時間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就率領著全營進入承重,終於在關鍵時候,守住了官倉。”
東門飄雪淡淡一笑,說道:“你將軍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守護官衙,守住知州衙門?”
那士兵臉漲得通紅,厲聲說道:“東門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皺眉道:“東門先生,現在不是說這個責任的時候。在那樣的關口,刑棄棋將軍能迅速反應過來,率人守住官倉,已經是極為難能了。”
鄯州城地方狹小,大部分士兵都駐守在城外。士兵們在城外譁變,首先要做的就是開啟城門,佔據鄯州城。具體情形我們不清楚了,估計是守城計程車兵,還不十分清楚具體情況的時候,刑棄棋與叛軍,幾乎同時進入了鄯州城。刑棄棋先佔據了官倉,而其他叛軍卻先去知州衙門搶劫燒殺。刑棄棋或者是來不及相救,或者是根本無法分兵去救,就出現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東門飄雪,對於刑棄棋這樣的行為,有些疑惑。但是刑棄棋已經算是半個我的人了,聽我這樣一說,也就不再追究。
門口一陣風捲過,卻是風行烈回來,疾聲說道:“人安排下去了。我將我的護衛分作三組,分頭去了四處地方。分別是京師、蘭州、原州、慶州,蘭州是最近的,派使者帶了刑棄棋的信物去,而後再去原州。慶州是鬆了東門先生的裘皮袍子過去,而京師,卻是叫他先去找我父親,你們各自再給我寫一封信……”
風行烈這樣處置,最是妥當不過。沒有刑棄棋的信物,其他城池將軍,不能說動。選最近的蘭州,然後再去次近的原州。而慶州的江上舟,那是東門飄雪的舊友,當日也曾認我為主,不過風行烈不知而已。
東門飄雪笑道:“風公子做事情倒是迅捷……”當下就與我分頭援筆寫信。事情緊急,多話也不能說,匆匆寫好,風行烈拿了去,吩咐家丁趕緊出發。
我沉吟了片刻,又問道:“甲辰營的首領,是不是那個大鬍子,獨孤英寒?他就是這次叛變的首腦?你能確定,叛變初始之時,並不是所有的營帳都想要叛變?”
對於鄯州軍營的情況,我也不是非常熟悉,不過是與刑棄棋的交往之中,略略知道幾個主要將領的名字而已。這個獨孤英寒,在一群士兵將軍之中,頗有威望。刑棄棋曾經向我提起,也曾竭力讚揚,因此我有印象。
東門飄雪驀然站起來,疾聲說道:“不可以!”
我呆愣了片刻,才問道:“有什麼不可以?”
東門飄雪看著我,恨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錯,現在是最好的時間。雖然有三萬士兵叛亂,但是事情倉促,不是所有計程車兵都甘心叛亂,所以趁著叛軍首腦還來不及收服所有將官的時候,如你所說,擒賊先擒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