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飽私囊,把抄沒的古玩古董揣進個人腰包吧。
呵呵,貌似那個“某人”好像是她吧。
她笑,笑得好比三月春花,“程大人,咱們有一年沒見了吧?”
她身子擋在他眼前,故意不讓他看身後正拆著的房子,可惜程平對房子不感興趣,反倒是對她很有興趣。
他被她的笑容閃花了眼,一時怔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怕不是一年沒見吧,我倒是瞧過一個和傅大人極為相似的人,不知大人可認識?”
“認識啊。”傅遙點點頭,“本官前幾日還聽說易家新娶的媳婦,就和本官長得很像,天下之人相似者何其多,程大人若是一不小心看花了眼,認錯了人,可就貽笑大方了。”說著臉上笑意愈濃,大讚自己聰明,一不小心又說對成語了。
程平聽得臉色大變,“你說什麼?易家新娶的媳婦是誰?”
“好像從羅州來的,是姓羅嗎?叫啥來著?”她故意不說清楚來誤導人。
果然程平的臉一塊青一塊白,宛如被什麼踢過,他怔了半響,突然道:“本官有事,本官要先走了。”
傅遙心中得意,在後面大喊:“喂,程大人,那填平密道的事怎麼辦?”
“傅大人看著辦吧。”
杜懷看他火燒屁股一樣跑走,忍不住問:“他這是去哪兒?”
“易家。”
“去易家幹什麼?”
傅遙揚揚眉,“誰知道,大概是找人吧。”
反正他也找不到,因為本尊的傅小姐就在這兒。就算程平心有懷疑,恐怕也不敢想象聲名狼藉的痞/子官傅遙會是個女人吧?所以說不像女人也有不像女人的好處,把她身份擺出來,也沒多少人會信。
杜懷看她那洋洋得意的樣子,不由搖搖頭,越看她越沒個做官的樣了,果然她辭官的選擇是最好的。
傅遙以為程平去了易家,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可誰想她這邊剛到家,他就急匆匆的登門了。
一進來就沮喪著一張臉,失魂落魄道:“她走了。”
傅遙假裝問:“程大人說什麼,誰走了?”
“易家新婦,易春風說她冒充羅喜娘,被人拆穿後趕了出去,誰也不知去哪兒了。”他的聲音低沉的,帶著點微痛。
他去過羅家,自然知道羅喜娘是羅小姐,而傅遙是表小姐,他們說表小姐冒充的,那自然就是他在羅家見到的那個人了。他一心想向傅遙報救命之恩,回京之後還跟父母求懇說要娶羅州富商之女,可是父母嫌門第低,一直沒答應,卻沒想到還沒等他說動父母,就出了這樣的事。
他低聲道:“你說,一個被夫家休了的女人能去哪兒?她又如何在世間立足,又如何面對別人異樣的目光?”
傅遙輕嘆,“這我哪兒知道。”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真的擔心她,傅遙沒想到他對自己有這般感情。說實話,這個程平真的不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朝堂上,像他這樣誠懇、真實的人實在太少見了。雖然迂腐點,但真的是一個可以交的朋友。
易春風也算不錯,他明知是應天府尹帶走了假羅喜娘,居然沒把她招出去,看來是要賣她個面子了。
程平沮喪著一張臉在府裡磨磨唧唧的根本不肯走,傅遙幾次趕人都沒成,最後不知怎麼被他繞著,把送小屋裡搜來的古玩古董們交給他充公,才磨磨蹭蹭的走了。
人家程大人也有話說,她拆人房的事就不報了,至於贓物還是交給朝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