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當地政府談判用了不少時間,還要利用豪門的勢力開脫罪名,讓雙方確認臥底身份並予以保釋。
這個突發事故如果假以人手,可能輾轉下來,需要兩到三週才搞得定,就是因為怕他被中途轉到監獄關押,想到他的火爆脾氣,不吃暗虧才怪。所以費因斯不得不親自著手處理,雖然有些不合流程,但得確保他能在三日內出來洗澡曬太陽。
自己會不會太縱容陳僅了?無妨,反正有些習慣了這樣的縱容。以至於陳僅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把自己看在眼裡放在心上了,而自己也可能已經不是他原本耽於想像中的那個「焰」了。
費因斯心中感慨,又帶著些無奈和憐惜,無聲地凝視著籠中那隻似在蟄伏療傷的野獅良久,這才轉身朝身後看了一眼,警員立即過來開鎖。鎖心咔嚓一聲響,立即驚動了那個半蜷著身子的男人。
搞什麼鬼!凳子都還沒來得及捂熱,這幫孫子膩不膩啊!這次是要請他喝辣椒水還是坐老虎凳啊?睡了還不到半刻鐘的工夫就又來整人,是存心想玩死我吧?
他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兇狠而憤怒,就是那不耐煩的一瞥,讓費因斯的胸口有些許震盪,上一次對另外的人這樣無原則地迎合是什麼時候?久到,他根本記不起有那麼一個人。
類似兇猛的感情還真是徹底打破了自己曾堅定設立的人際邊界,即便有外力的衝擊、境遇的變遷,都不曾動念放開這個人。費因斯覺得自己有些沉溺於這場略有些辛苦的痴纏。
他在感情上會背叛自己嗎?費因斯自認為也沒權利阻止陳僅追逐異性,雖然心裡不想他那樣,但他不想講出來,顯得太……沒有立場。自己身邊也沒有宣佈過清場,又怎麼要求陳僅為他這樣做。
費因斯不習慣為一些極端的設想傷腦筋。他倒是寧願去相信,相信這個叫陳僅的人有對自己動用了真心,那比得到對方的承諾還要讓他安心。
因為你猜不到陳僅在想什麼,你以為他簡單直接不拐彎抹角,其實那都是他的保護色,就算他有時慵懶得像只冬眠的熊,有時又暴動鋒利得似一頭豹子。費因斯已經決定接受這份挑戰。
與此同時,也就在目光撞上鐵柵欄外的那個男人時,陳僅的思維陡然停擺,腦內唯一的殘念便是:為什麼只要那個人出現,自己大半時候都是灰頭土臉的啊?!拜託!什麼時候給個帥氣點的開場啊‐‐
費因斯的視線像雷射光似地穿透他,令陳僅產生了片刻的恍惚。也忘了自己原本有沒有生氣,但如果要繼續作出理直氣壯的樣子來逼對方認同也是不太可能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稍微給點提示?比方就直接說,這完全是意外,費老大,你也不要因為太迷戀我,而反應過激……
現在的局面確實鬱悶得讓他想吐血,擺明是給機會讓費因斯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架勢來巡場子的嘛,自己不接受的話就是瘋子,接受了又變成傻子。越想越不服氣,於是陳僅決定繼續保持著那張臭臉,以重申自己威武不能屈的清白立場。
可惡的是費因斯根本不配合,在接收到他敵意的視線後便突然決絕地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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