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米高始終保持著一臉平靜。
「你是來看我玩笑的嗎?」
「我可沒那閒工夫。」
「如果那傢伙真的開槍,你會提前崩了他腦袋嗎?」
「會。」
「夠意思!」陳僅賴皮地笑了笑,然後拍拍他的肩,鬆開了揪住他領子的手,聲音放輕了一些,「費因斯……離開之後有聯絡你嗎?」
「沒有,我是不是有跟你說過‐‐沒事別惹他。」
「你以為我犯賤喜歡惹他啊?是他自己大老遠一聲不吭地跑過來獻殷勤,你以為我稀罕嗎?」
「你說反了吧,堂堂安德烈,幹嘛要給你獻殷勤?」
陳僅誇張地嗤笑:「啊對!他還是少將呢!好‐‐大的軍銜,好大的官哪。是不是他這樣的人,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
「你醉了。」
「木魚臉,我是真的很在乎那個人的想法,你也很在意的是吧?可是你的在意,跟我的在意不一樣的。你根本不懂,沒人能懂……」他靠在牆上慢慢滑坐到地上,「如果阿敵和小麗在就好了。」
米高搖頭:「你不但醉了,還在發酒瘋。」
雖然不知道安德烈老大又跟陳僅起了什麼爭執,但木訥不理世事如米高,也知道費因斯有多重視這個臭小子。他心想:還當你有多聰明!要是老大真只當你是個嘍囉,怎麼會刻意飛過來找你議事,我又怎麼會被迫留在這兒看你耍酒瘋。
其實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憑米高的腦子想也有點雲裡霧裡,反正他從來不八卦主子。只是他們這樣拉拉扯扯的,作為少數全程參與兩人關係變遷的旁觀者而言,也不免有些心生疑竇。為什麼陳僅現在說的就好像他跟安德烈&iddot;費因斯是……那種關係似的。
要不是米高眼中的費因斯和陳僅完全是男人中的男人,他也就不必這麼糾結他們這種類似於兒女情長的情愫到底是出於什麼由頭,陳僅會不會是安德烈失散多年的至親啊……要不然怎麼處處留心關照。今天兩人更是來著一出吵架的戲碼,真是越看越糊塗。
當晚,米高出於善心,不想看這瘋子又被人搶,前一場體力對抗賽明顯已經耗盡了他最後一分精神,現在根本像爛泥一樣攤在地上,恐怕隨便來個乞丐就可以擺平他。
米高本想給他點教訓,但到底沒敢放他一個人在巷子裡,赤部老大在聖保羅橫屍街頭的話,負責全程陪同的他也脫不了幹係,從安德烈對這小子的重視程度來看,萬一他有個閃失,自己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米高自認倒黴地架起陳僅,攔了輛計程車,盡責地將這尊瘟神送回酒店。
起來時頭還是很沉,想起昨晚上自己被人打劫,然後,他奪了槍,然後,木魚臉出現了,整個過程仍歷歷在目,看來也沒有想像的那麼醉,睡過一覺又再世為人了。
對了!自己沒有在木魚臉面前說什麼奇怪的話吧?要是沒有說,為什麼那傢伙又會那麼好心送他回酒店呢?木魚臉可是沒有同情心的冷血狙擊狂人哎,如果不是認為自己神智不清病入膏肓,照常理他是絕對不會伸出友誼之手的。
算了,不想了,已經夠煩了。自己也不能就這樣坐吃等死,於是決定再次躲進浴室,坐在馬桶上理一理頭緒,半刻鐘過去,終於撥出一口氣站起來。一個想法應運而生‐‐就當事情沒發生過。
你想看我聽不聽你話?好,看不慡我,你就不要來找我!媽的,你以為我是你們家後院的拉布拉多啊,喜歡就擼一下順毛,一看見有跑到別人院子裡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