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謹慎地繼續問:「是誰叫你來的?」
「拉米雷斯,我替的是索托的班,我的洗牌功夫不比他賴。」
對方盯住他幾秒鐘,表情突然鬆懈下來,隨手指了指後面:「還有空的,雷莎會替你安排場子,四、七、十二號包廂是貴賓,輪到入場,手法利落點。」
「明白。」陳僅一副老江湖的派頭,一臉自誇地進了員工區。
自來熟地跟人家點頭打招呼,這裡偶有生面孔出沒,能透過安檢,也沒有其他人會特別留意他。
陳僅迅速換上事先「被迫」缺席的發牌手正裝,戴上領結和手套,密切留意走道里電子屏上的流動指示牌。
十五分鐘後,他看到自己的假名指向七號包廂。
這個包廂一眼掃過去,起碼有十來個人。但賭桌前,只有一位少婦模樣的女子,也就是今晚的目標米奧。她深色面板尖下巴,眼神帶著一絲撫媚,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暼向左手邊的那位紳士,顯然對那張英俊的生面孔頗有幾分興趣。
陳僅跟費因斯的視線一交接,便若無其事地避開了。
檯面上總共坐了五個人,其他站在兩米開外的是各自帶來的保鏢。米奧一個人就帶了三個,可見平時是很謹慎小心的主。
陳僅微微一笑,開始按程式驗牌洗牌發牌。
米奧輕輕咳了一聲,然後緩緩地脫掉手套,優雅地將手伸向牌桌去揭自己的兩張底牌。
陳僅發出公共牌。費因斯搖了搖頭,只開出了一對十。米奧瞟了一眼費因斯,開出了三條,其他人的運氣似乎也不好,不是不跟就是點值馬馬虎虎。
牌局贏在手氣和風頭,米奧今天似乎心情不錯,臉上的表情一直藏著淺淺的笑意。每三局就會換一次牌,數額越押越大。
半小時後,局散人散,陳僅作了個請的手勢。其餘幾位沒有贏錢,跟米奧像是相熟,說了幾句客套話,掃興而去。
室內有些悶熱,費因斯小輸,起身解了頸下的一粒釦子。他的視線有些直白地掃向陳僅,看他有條不紊地跟助手清點籌碼。
陳僅原本可以表現得非常自然嫻熟的,但此刻被費因斯這種堪稱熱辣玩味的眼神盯梢,頓時有些發毛,不由地挺了挺背脊,也不知道費因斯今天哪根神經搭錯線了,劇本上可不是這麼演的。
陳僅略示警告地回了他一眼,然後斂眉低頭裝冷淡無辜。幾秒鐘後,對方才似乎略識趣地收回注目禮,優雅地轉身走向米奧。
米奧接過保鏢遞上來的蕾絲手套,不急不徐地戴上,也像是故意慢幾步才走。
「米奧小姐,可以約你吃夜宵嗎?」費因斯意圖比較直接,神情聽起來雖有幾分誠意,語態卻難掩輕佻。
米奧回頭和他對視了片刻,才隱隱一笑回絕道:「抱歉,我沒有這個習慣。」
她不喜歡他眼中的自信內容,過度侵略,像是她一定會答應似的。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她見得多了,接近她,無非是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此人不會是她理想的發展物件,但是由於皮相太好,也許想玩樂時,可以是好的玩伴。女人有時候還是很吃美男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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