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臉上飄起兩朵紅雲,連忙把頭偏轉著低下了。
李嘯東這時已經看清了秀的模樣,在秀偏轉過頭後又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個像影一樣跟著自己的記者。終,李嘯東也沒說什麼,轉回頭繼續專心駕駛機甲前進。
李嘯東不說什麼是因為他的性格就不喜歡多說廢話,既然秀已經被自己送進駕駛艙了,而且外面又十分危險,總不能因為她是一名記者就再把她丟出去吧?既然事實如此,李嘯東覺得再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
威爾士雖然天生嘴賤,一天到晚嘮叨個沒完沒了。不過他的心思卻是非常之多,常常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比如此時,當他看到李嘯東在看清身邊坐著的就是那名女記者後,卻一言未。這小腦筋一轉,臉上立即現出一抹壞笑。
正所謂英雄配美女,我這中國大哥看來也應了中國的那句俗語“英雄難過美人關”,被女記者嬌美的容貌給征服了。算了,咱還是少插幾句嘴吧,以免破壞了這對英雄美女如膠如漆的現狀。
威爾士心中如是想著。
一時間,駕駛艙內變得格外安靜,李嘯東忙碌在操縱檯上的雙手所敲擊出來的聲響,是此時駕駛艙內唯一的聲音。
本以為李嘯東會狠狠地罵自己幾句,沒想到,在認出自己後卻一言未;李嘯東這種異於常人的態度讓秀很是驚奇。她把頭又重轉了過來,繼續看著李嘯東操縱機甲,趁著李嘯東盯視顯示屏的機會,秀的視線小心而又地從李嘯東的臉上掃過,生怕李嘯東現自己在看他。
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謹小慎危,心虛得像個孩一樣;自己採訪過很多軍人,有什麼都不懂的兵,也有手握重權的上將,自己從來都是鎮定自若,泰然處之。可面對眼前這個中士的時候,自己為什麼竟會變成這樣呢?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是害怕嗎?好像又不是。
秀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了。
光榮機甲和“駝鳥-終”一前一後,沿著洞穴不急不緩地向前走著。周圍的感應神經越顯得活躍起來,它們在光榮機甲和“駝鳥-終”經過的時候,不時“撫摸”一下這些由人類科技所生產出來的全概念的機械裝備。大多數的時候,李嘯東都不會去理睬它們,不過有時李嘯東也會厭煩地揮起手中的硬合金刀,把這些正在撫摸光榮機甲的感應神經砍成數段。畢竟被這種東西摸著的感覺很不舒服,雖然並不是直接摸在自己身上,但是隻要想一想,就夠人起一層雞皮疙瘩的了。
從大廳出來後,進入這個洞穴已經有三千餘米了。這個時候,透過顯示屏可以看到眼前密集的感應神經遭到了大範圍破壞,現場變得十分雜亂/
李嘯東駕駛著機甲放慢度,緩緩走到近前。這裡明顯曾經生過戰鬥,大量的感應神經像披散開的稻草散落一地,炮彈爆炸的痕跡隨處可見,並且還有兩架勇士II機甲躺在雜亂的感應神經中間。
秀這一路上已經抓拍了許多照片,見此情景趕忙拿出隨身相機,對著顯示屏照了起來。閃光燈的強光把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顯示屏地李嘯東驚動了,他扭過頭來看了秀一眼,秀立即就像做了錯事的學生被老師抓到一樣,低著頭把相機又收了起來。
其實類似這種情況下的拍攝,是被允許的正常拍攝。李嘯東看她一眼,只是被驚動後的自然反應,但秀卻誤以為李嘯東對此不悅,連忙收起相機。
為什麼我在他面前會這麼緊張呢?秀在收起相機後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心中不禁自問,卻又想不出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李嘯東看了秀一眼後,就把目光又重投回到顯示屏上。他看到這兩架勇士II機甲是被什麼東西一擊穿透駕駛艙而損毀,在機甲損毀的同時,駕駛艙內的再造戰士駕駛員自然也立即斃命。
看著眼前這兩架機甲的慘狀,李嘯東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