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種感覺挺不錯的,”說著,老羅突然咧開嘴角笑了笑,“尤其是對於心事重重的人,只需要一小口,就能讓你暫時忘掉所有煩惱。”
“很遺憾,我暫時還用不著借酒澆愁。”江晨微笑道。
“是嗎?幸運的傢伙。順便說一句,你的面具不錯,”老羅咧嘴笑了笑,揚了揚手,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江晨微微愣了下,伸手摸向了衣領下面的項鍊,表情略微有些古怪。
這是什麼能力?
居然能看穿偽裝項鍊?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江晨笑著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思考這個問題。然而就在他正準備起身,卻見幾名面色不善的壯漢,向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問你個事兒,剛才那個坐你旁邊的人呢?”剃著飛機頭的男子走到了江晨的旁邊,一隻腳踩在了老羅先前坐著的高腳凳上,面色不善地俯視著江晨。
跟在他身後的幾名小弟同樣面色不善地圍了上來,在江晨身後站成了一排,隱隱擋住了其它人的視線。
或許是為了向被圍在中間的江晨施加壓力,其中一個刺蝟頭從夾克裡摸出了一把蝴蝶刀,在手上呼呼呼地把玩著,一對綠豆似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在江晨身上掃視著。
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酒吧內的倖存者紛紛用看戲的目光看向了這裡。
打架鬥毆在這條商業街上很常見,大家都是刀頭舔血的傭兵、狩獵者、獨行客,聚在一起不鬧事兒反而才叫奇怪。
甚至連平安街的警衛都懶得管這條街,只要不動槍,不出人命,打得再慘,都不算個事兒。
“那個是誰?看上去是個狠角色啊。”有人小聲問道。
“噓,小聲點,那傢伙就是虎哥。”
“虎哥?難道……是那個虎哥?”一人面露驚異之色。
“可不是!聽說就在上個月,他和某個倖存者在這裡發生了口角,後來還打了起來。據說是打的時候吃了虧,這傢伙當面認了慫,回去之後二話不說翻了臉,派人跟到了那個倖存者的駐地……”又一人插嘴道。
“然後呢?”見那人不再說,旁邊的好事者有些急,催促他繼續講吓去。
“然後啊,”那人嘆了口氣,“他帶著五十多名掠奪者殺了過去,將那個倖存者的老巢裡裡外外殺了個透,還當著他的面***了他的老婆和女兒。簡直是……”
眾人竊竊私語中,見江晨絲毫沒有理會自己,虎哥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善,察覺到了大哥的臉色,他背後的五個小弟頓時炸了毛,各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在大哥面前討個好。
“草,老大問你話,你是個聾子麼?”
“馬勒戈壁的,不長耳朵?”
“……”
彷彿沒有聽見那些粗鄙之語,江晨看著那個腳踩在高腳凳上的男人,食指輕輕敲了敲藍色的酒瓶,笑眯眯地問道。
“要喝一杯嗎?”
“虎哥問你話,別特麼的廢話。”那個玩著蝴蝶刀,一直沒開口的男人冷冷一笑,伸手向江晨的肩膀推去。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江晨,一股龐大的力量便從他的衣領上傳來。
地球引力彷彿對他失去了作用。
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被一隻大手提著衣領,直接向後扔出了十來米,狠狠地砸在了牆上。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那個男人的後背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背過了氣去,倒在地上後便沒再爬起來。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以至於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草尼瑪的!”
從錯愕中回過神來,虎哥怒罵了一聲,一把手抄起了凳子。
然而剛轉過身,他的瞳孔便對上了一雙雙冰冷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