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國王!國王!’他們大喊著:‘我們會親手殺死他們的國王。稻草頭去死吧!北方的強盜去死吧!’這些都是他們替我取的渾名。五百年來,他們從來沒有忘記剛鐸將這塊土地賜給伊歐的仇恨。薩魯曼煽動了這過去的仇恨,在仇恨的驅使下,他們是兇猛的戰士,除非希優頓王戰死,或是他們全被消滅,否則不管黑夜或是白天,都無法阻擋他們的怒火。”
“不論如何,白晝都會替我帶來希望!”亞拉岡說:“傳說中,不是隻要有人守護號角堡,它就永不會陷落嗎?”
“吟遊詩人是這樣說的,”伊歐墨說。
“那就讓我們懷抱希望守護這裡吧!”亞拉岡回答。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又響起了另一陣號角聲。一陣爆炸聲和火焰及煙霧飄過,深溪的水流冒著青煙流出要塞外:水流已經不再堵塞,牆上被炸出了一個大洞,一大群黑暗的身影湧進洞內。
“這是薩魯曼的計謀!”亞拉岡大喊道:“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他們又爬進了那道溝渠,還在我們腳下點燃了歐散克塔的妖火……衝啊,殺啊!”他大喊著跳下城牆,但在此同時,數百條雲梯也對著城牆豎立了起來,敵方的最後一波攻勢,從城牆上和城牆下瘋狂展開,守軍被敵人給衝散了。一部份的驃騎被逼得朝著聖盔谷的方向撤退,沿路拼死戰鬥,只希望能夠來得及撤入洞穴中做最後的奮戰,其它的敵軍則是切斷了他們撤回要塞的退路。聖盔谷中有一道寬大的階梯,通往號角巖和號角堡的後門,亞拉岡就站在階梯底部,安都瑞爾在他的手中閃閃發光,聖劍的威力暫時逼退了敵人,好不容易退到階梯邊的守軍,一個接一個撤入堡壘中。勒苟拉斯單膝跪在亞拉岡身後的階梯上他彎弓瞄準,但手上只剩下孤單的一枚羽箭,他凝神看著前方,準備射死第一個膽敢靠近階梯的半獸人。
“亞拉岡,退到階梯前的守軍都已經安全進入堡壘了,”他大喊著:“快回來!”
亞拉岡轉過身,飛快地奔上階梯;但久戰的疲倦讓他一步踏空,摔倒在階梯上。敵人們立刻蜂擁衝向前,半獸人們大吼著伸出長長的手準備抓住他,當先的第一個半獸人被勒苟拉斯一箭射中咽喉,但其它人還是爭先恐後的衝上來……就在此時,守軍從牆上丟下一枚巨石,將其它的半獸人全都撞回聖盔谷中。亞拉岡把握機會,一個箭步衝到門內,門轟地一聲關了起來。
“這下子糟糕了,老友!”他用手臂擦去額上的汗珠,邊說道。
“情況的確是夠壞了,”勒苟拉斯說:“但只要還有你在,就還沒到絕望的地步。金靂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亞拉岡說:“我最後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金靂還在外面奮戰,但敵軍把我們衝散了。”
“糟糕!這真是個壞訊息!”勒苟拉斯說。
“他可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亞拉岡說:“我們只能希望他可以逃到洞穴中,在那邊他可以暫時安全一陣子,至少比我們要安全多了,那樣的地點或許反而最適合矮人呢。”
“我也這麼希望,”勒苟拉斯說:“不過,我真希望他是朝這個方向撤退的,我很想告訴金靂老大,這回我的戰績已經有三十九人了!”
“如果他能夠殺進洞穴中,一定可以再勝過你,”亞拉岡笑著說:“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刁鑽的戰斧。”
“我得趕快去找些箭才行,”勒苟拉斯四下觀望著說:“如果天亮了,我就有更好的條件可以瞄準了。”
※※※
亞拉岡終於回到要塞中,他失望地發現伊歐墨沒來得及撤入號角堡。
“不,他沒有往號角巖這方向走,”一名西谷的戰士說:“我最後看見他的時候,他在聖盔谷口集結人馬,準備反攻。加姆林和矮人都和他在一起,但我無法衝到他們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