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急,心道杜浚狡猾,夜長夢多,唯恐有變,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當首的玄祖擺手打斷。
玄祖道:“此事回到部落之中,自有分曉,若他當真是鬼修真身,定斬不饒,即便不是,即便是是外來者,如此鬼修分身,也要廢除!”
這玄祖說話之間,目光盯著杜浚,神色怨恨,又有幾分的迷茫,宛如不能苟同,眼前這人竟然煉製了醜陋、兇殘的鬼修做分身!
……
人族部落很是偏遠,在這遼闊的忘哀崖中,只有邊陲荒涼之地的一片山脈中的、幾個山谷中修建著片片房屋和洞府。
杜浚、柳卉兩人外來者的身份、一道這裡,立刻引起了一眾人族修士圍觀,杜浚淡然一掃,卻驚詫的發現,此地,便是一個神智稍開的孩童,都有一身不弱的修為!
在這不大的山脈四周更是佈下大陣座座,殺機滔天,想來便是防備那鬼修襲擊。
玄祖將杜浚二人帶入一見草房之中,留下一人看守,其他人便不知何去了。留下的這玄祖乃是一個冷漠的女子,坐在房門前,眼觀鼻鼻觀心,一天下來,一語不發。
唯有房間中,柳卉不時仇怨的望著杜浚,惹的杜浚苦笑不語,最後終於受不了這女子的較勁,眼一閉,不見為淨,想來,有這玄祖在場,柳卉縱然拼死殺他,也不能如願!
記得那聖魂死時,曾低聲道:“我叫永生,記住這個名字!”
此刻想起來,杜浚不禁一笑,暗道:“最近怎麼這麼多叫永生的呢?”
是夜。
杜浚二人那玄祖的帶領之下,走出了房舍,遁出山谷,片刻,來到一個空曠的山谷上空,此刻山谷中已然聚集了眾多的人,圍成一個大大的圈子,千丈,中間燃著一把十丈篝火,將整個山谷映襯的通紅一片!
篝火一側,修建著一個縱橫百丈,高約一丈的祭臺,其上擺滿了牲畜,牲畜之前,乃是一尊雕像,且容易風姿和杜浚在水潭中、石碑上看到的那刻碑的人族大聖多半的像似。
玄祖帶著杜浚兩人落在了眾人內測的空地之上,靜默不語!
少頃,這數千人開始大聲的唱起了悲涼的歌謠,滄桑的聲音,宛如能刺破長夜,刺入人的心中,這帶著歲月滄桑的歌謠,一時讓杜浚有些失神。
此刻,他又想些什麼呢?
柳卉依舊的盯著他,宛如他若不死,便不會罷休一般。
忽而,歌聲一窒,旋即便聽有人叫道:“請玄祖!”
十數人走上祭臺,杜浚看去,莫不是七重天以上的修士,這小小數千人的部落,竟然有十數個玄祖!
身側,那玄祖也是舉步上了祭臺,身側換上了十數個老祖,面色陰沉的盯著杜浚,反而看著柳卉的神情中,偶然流露出一絲的期待。
這不禁,讓杜浚再次想起了,先前那玄祖口中的‘客祖’,這客祖到底代表著什麼呢?
此間的祭祖很是繁瑣,十數個玄祖輪番上陣,洋洋灑灑的說了半個時辰,仿若是在鼓勵族人不要放棄,終有那麼一天,他們會戰勝鬼修,奪回家園的!
再細緻的,杜浚便沒有注意了,他忽然發現,這十數個玄祖真的很了不得,這隨意講話,都有催人入睡的神通,端是驚人!
玄祖紛自說完,便退到了一旁,十數人的目光莫不是看向了祭臺東側,此刻,眾人靜默,天地無聲。
不多時,在眾人越發激動之下,一個老者徐徐從東方虛空而來,孤身,毫無氣勢可言,只是杜浚神念好奇掃過,卻轟然一聲,被彈了回來,不禁面露駭然,耳旁柳卉低沉的聲音忽而傳來:“是元嬰十二重天的修士!”
杜浚心中一顫,元嬰十二重天,這般的存在,恐怕不出意外,便是這神州之上的巔峰所在了,只是既然有這元嬰巔峰修士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