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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三險地
古剎後院,落針可聞!
當佛陀奴使容顏落入眼簾的那一刻,獵天再難忍耐,雙拳驀然握緊,痛苦的低吼一聲。便是杜浚也不禁心中發涼!
這一張枯朽的骨臉,其頭帽之上赫然插著一隻髮簪形狀的道寶!
“婉兒啊!”獵天悲鳴震天,仰天長嘯,狂發激盪之間,盡顯男兒悲涼。
望著婉兒插在頭帽上的髮簪,杜浚心中不禁也有些悲涼,一時間,宮清、青姬、蒼韻一個個名字閃過腦海,一個個名字,一個個女子,一段段故事,到今日,留下的卻僅有那份愧疚與悲傷。
婉兒默默的穿過了兩人,獵天探手抓去,手臂卻輕易的穿過了婉兒的身軀,宛如這骨架只是水中倒影一般。望著婉兒進入房舍,將自己關入那漆黑的房舍中,獵天心中的悲傷再也難以抑制!
他衝到了房舍前,雙手拍打著房門,悲聲呼喚,呼喚著昔日那個名字……久久,他累了,癱倒在地上,淚水橫流,口中喃喃著一個名字!
忽而,他一把衝到杜浚面前,雙手緊緊的抓住杜浚的雙肩,悲聲道:“佛陀奴使,你聽說過麼?佛陀怎會如此殘忍,人死都不能安息!”
杜浚冷笑一聲,探手撥開獵天的雙手,道:“誰說佛陀無殺機,君不見,戒刀下亡魂狂繞!”
說話之間,後院仿若震動了一下,但聞砰然一聲,石桌忽而四分五裂,碎石迸濺,有一道金光拔天而去,凝現出一個風眼!
杜浚攜著獵天進入其中,卻來到了一片血紅的大地之上,遠處,依稀可見邪塔聳立,極為朦朧。杜浚沉聲道:“你可知道,這第三險地是如何的存在?”
獵天搖搖頭,面色有些失神。
神木破空,兩人曲折而行,入目的莫不是血地一片,不見絲毫的建築等,卻是不知這第三險地如何而行。
杜浚心中明白,若非婉兒留有一絲對獵天的情愫,恐怕他們早就死在了古剎中了,眼下,這第三險地定然比魔谷、古剎更為兇險,稍有不慎便會損了性命!
很難想象,這裡竟然還有晝夜交替。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半晌之後,天地之間一片漆黑。
天色一暗,杜浚登時感受到這血地中宛如有些詭異,宛如什麼事情正在醞釀一般。驀然,在兩人前方的天地之間,出現了一片血紅,宛如煙霧升空一般,繚繞在天地之間。
杜浚收了神木,兩人徒步悄然而去,臨近這一片血霧五里,眼中赫然出現了一條縱橫無垠的深淵,那紅色的煙霧便從這深淵中噴吐而出的!
見此,杜浚不禁心中一動,這深淵赫然便是他初入血地之時所見到的,其中有白骨爬出,更有什麼兇悍生物慾要重歸大地,卻被邪塔生生鎮壓了!
現今,卻一片悄然,只有那血色煙霧從深淵中揮發出來,湧入上空!
“這一險地卻要如何闖過?”杜浚不禁眉頭一蹙,欲要再靠前些,便在他舉步欲前的時候,大地忽而震動了一下!
前方的深淵之中散發出了一股浩天邪煞之氣,絞碎了漫天紅霧,一聲聲隱約低垂的吼聲由深淵之中傳來,大地震動漸漸越發急銳,宛如在深淵下有什麼龐然大物慾要頂破大地!
只是這隱約低吼,便讓杜浚兩人氣血翻湧,道心激盪。
深淵前的虛空驀然一蕩,便有數百兵甲押著百餘囚徒凝現而出,手起刀落斬落了百餘囚徒的頭顱,鮮血灑入深淵中!
無數的白骨便湧入了深淵,姿態猙歷,爬在山石之間,衝殺向數百兵甲!
一場混戰立刻打響,兵甲宛若天神一般,手中的長戈揮動之間,必定砸碎無數白骨。這白骨一碎,登時化作一股血紅霧氣,飄蕩入空!
這是一副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