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佈下如此龐大繁雜的陣法!”
既然看不出陣法的變化,杜浚也只好放緩速度,鑽研著陣紋變數,一一印證心中的畫地為牢,如此旗幟速度卻變的緩慢至極。
這一日,杜浚駕著旗幟載著宮清二人來到了山腰之處,幾日下來,杜浚莫不是傾心於陣紋之中,所言甚少,而宮清卻不是多言之人,只是靜靜地看著杜浚,她便好似滿足了。
卻是那一直面色滯納的少女忽然從旗幟之上一躍而下,頃刻間消失在了山峰的一座巨石之後,杜浚心神全在陣紋之上,卻是不知。
宮清卻是一愣,旋即便要去將少女找回,卻不想,正在此刻,卻見那少女呼呼縱身而回,身後跟著眾多的殘寶。
而那些殘寶竟然具是靈品!
少女不知道如何得罪這些殘寶的器靈,但見眾多靈品殘寶緊隨其後,一個個器靈吼叫,鋪天蓋地而來。少女卻絲毫不畏,來到旗幟旁邊,身形一定,反身打出一道道黑氣。
在這些黑氣中,一個個原本氣勢洶洶的殘寶登時駭然後退,稍有觸及那黑氣的殘寶,莫不是宛如雨點落下,一時間倒也有十數件殘寶。
少女對著退縮的殘寶挑釁的尖叫幾聲,不曾想,那些半空中的靈品法寶猛然一窒之後,如見妖魔,器靈駭然的望了少女一眼,轟鳴退去,眨眼間便消失的不見蹤影。
如此大的動靜,卻將杜浚驚醒,此刻一見少女意猶未盡,還要追去,當下出言喝住。
少女這才悻悻的頓住了身形,轉而將地上的殘寶撿起,躍上旗幟,雙手捧著殘寶送到了杜浚的面前,口中竟然有生澀的話語傳出:“你……要……”
杜浚一怔,目光一閃,卻不做聲響的將少女手中的殘寶收入須彌袋中,稍作靜默,忽而目光一閃,一個念頭在他的心中升起,當下說道:“你以後就叫做邢韻。”
“刑……刑……韻……”少女痴喃幾聲,便默不作聲了。
這一幕卻沒有讓宮清心中起任何的波瀾,好似只要留在杜浚的身旁,便是男子化身妖魔,便是永墜幽冥,她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這般又過了十日,杜浚三人才堪堪來到山峰之上,其間,刑韻又獨自出去了幾次,卻大都是毫無收穫,好似這滿山間的殘寶都躲著她一般。
旗幟飄蕩在山峰上,杜浚向下眺望,卻見這山峰卻不甚高,先前也只是在陣法之下,才會讓人感到無比的巍峨。
而當杜浚回憶起這一路而來,對陣紋的鑽研的時候,腦中卻霍然一片空白,好似先前所經歷的只是一場夢境一般,對於那陣紋所變的奧秘卻是一點都沒有記下。
杜浚回憶了片刻,腦海中卻忽而一陣刺痛,好似那陣紋的記憶是一個禁忌一般。他灑然一笑,不再強求,雖然此刻不能回憶那陣紋所變,但是透過這些天對於陣紋的破解,卻讓他對於畫地為牢的理解提高了不少。
“往日除了此地有眾多的靈品殘寶出沒之外,你等可還曾有發現別的異狀?”杜浚忽而心中一動,這山峰之上既然有著眾多的陣紋,那麼歷代到此歷練的鬼蕩弟子卻又是如何上山下山?
宮清略皺眉頭,顯然有些困惑杜浚的話語,良久說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知道,前來歷練的弟子,鬼蕩都會賜下一面玉牌,並告知慎重儲存,據說一旦玉牌丟失,則性命不保!”
杜浚豁然,“哦”了一聲,駕著旗幟向這千丈山頭中間而去,方才來到中間,便見一塊巨大的石碑聳立,其上只刻一字:封!
一個‘封’字入目,杜浚雙眼登時爆發出兩道精光,這一個‘封’字和先前那大峽谷、他在東小陣中所見的何其相識!
此刻,在巨大石碑之下,卻有一條人影倉惶而癲狂的遁行,杜浚一見此人,登時大叫一聲:“納命來!”縱身飛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