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杜浚尋了一個荒涼的山谷,取了些丹藥,給惠兒吞食,味道並不好,惠兒雖然不說,但是看其表情,便能看的出來。
只是這女孩不知,那些她當飯吃的丹藥,若是放在凡塵中,恐怕便是其中一顆,都能換一座城池!
休息了片刻,杜浚抱起惠兒,正待離去,面色卻忽而一變,氣息一斂,升空而起,回望,但見在山谷中,那不歸路卻再次凝現而出!
離開了山谷,杜浚一路狂奔,不出幾日,在其視線中,卻是出現了一座山峰,蕭瑟、落敗,死黑的山峰、仿若透著世事的炎涼。
杜浚凝望許久,嘆息一聲,正要離去,在其視線中,卻忽而出現了一個人,女子,鬱香!
女子神態驚慌,姿態狼狽,拼命狂奔,奔息之間,猶自不時回頭觀望,引的杜浚心中一動,定眼再看,在女子的身後千丈之外,卻赫然有一抹血光追襲!
杜浚冷哼一聲,別過頭,便要離去,只是那抬起的腿,如何也難以踏出,嘆息一聲,他身、正待出手,卻見那紅光已然追上鬱香,暴漲十丈,將鬱香包裹在其中,遠遁而去!
男子面色冷峻,不再遲疑,一步踏出,身軀一恍,轟然一聲,卻是臨近那逃遁的十丈血光不足千丈!
紅光中,可見鬱香一臉的痛苦,一見杜浚,一喜,旋即色變,叫道:“快走,杜浚,他是……”
話還沒說完,血光便轟然一聲,帶著她憑空消失!
只是鬱香不知,方才的一句話,卻讓杜浚更加決定的救他,這男子心如磐石,唯有那柔情方才可融化。
“不管是誰,我必然要他付出代價!”杜浚面色一沉至極,雙眉之間,白芒一閃,凝現出一寸雷霆,循著那血霧殘留的氣息、奔息而去。
半晌之後,杜浚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口,洞口在地上,其中漆黑,深邃,便是神念都不能透達而去!
站在洞口,杜浚分明能感到其中血煞之氣的湧動,正要進入其中,卻忽而心中一動,氣息一斂,一步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杜浚離去不多時,大荒遠處的天際之上,幾道劍光呼嘯而來,紛自落在了洞口處,卻是幾個身穿長衫、揹負長劍的修士!
杜浚躲在遠處的一塊大石之後,舉目看去,來的五人之中,四人為銀丹期,當首之人竟然是金丹後期,且周身銳意十足,卻是個悟道的修士!
對於此人,杜浚並不陌生,正是當年在中原追殺他的五大宗首席之一的、劍宗首席大弟子!
“中原劍宗,荒州刀谷,這兩排之間是否有著某種聯絡?”杜浚暗道一聲,默不作聲,再看。
劍宗首席來到洞穴旁,沉聲道:“想來便是這裡了!”
“師兄,這洞穴中邪氣逼人,我們是否回去通告,多來些人 ?'…3uww'”一名劍宗弟子擔憂的看著洞穴,說道。
劍宗首席靜默一下,道:“不行,眼下中原瘟疫肆虐,我們追蹤數日,方才察覺此地,若是回去通告,其間,卻不知又要有多少性命死去!”
“這樣吧,二師弟,你自行回去稟報老祖,我們留下,入洞!”他想了一下,如是說道。
旋即,便有一名劍宗弟子領命而去,劍破長空。而留下的四人休息了一下,便小心的進入了山洞!
待到他們都進入了洞穴中,杜浚幾步來到洞穴處,想也不想,就要進入,卻在此刻,但聞洞穴中轟隆一聲,旋即一股血煞之氣從洞穴中傾瀉而出!
杜浚面色一變,一步來到十里之外,甩袖佈下大陣,將惠兒留下,叮囑其不可隨意離去,再一步,便消失而去。
洞口處,此刻已然紅霧陣陣,瀰漫萬丈,杜浚斂息立身在遠處,透過霧氣,可見不時有一道道劍氣橫掃,伴隨而來的,是一聲聲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