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起身,正待將法寶收起,誰知這法寶呼嘯一聲,竟然脫飛而出,遁向血霧深處,讓杜浚不得不追襲而去。
法寶速度極快,眨眼間,便破入血霧萬丈。
杜浚冷哼一聲,抬腳之間,身軀一恍,幾步便臨近法寶,正待探手抓去,忽而心中一動,一個念頭浮現心田,當即不動神色的緊跟在法寶之後。
奔息之間,面前的血霧激盪,一具白骨轟然凝現,正待撞向杜浚,法寶卻呼嘯一聲,其上光芒大作,讓那白骨一窒,退下,漸漸隱入血霧中。
法寶一路奔息,仿若迫不及待的要到某個地方一般,一路兜兜轉轉,數日之後,這法寶忽而一窒,旋即速度暴增,向前而去。
杜浚抬頭一看,透過血霧,但見遠處,一個巨大的輪廓若隱若現!
臨近輪廓,杜浚定眼看去,不禁心中一震,但見這輪廓不是它物,赫然便是一個祭臺,泥土構建,殘缺的祭壇透著一股濃郁的滄桑與洪荒之氣!
只是,這祭臺與他在中原下田村下看到的那祭臺一摸一樣,便是其上的符文都一般無二!
而這百丈祭臺四周,聳立著幾個雕像,定眼看去,赫然便是那九具數百丈的白骨真身!
忽而,杜浚眼前光芒一閃,看去,卻見那仙品法寶到此,驀然流光大作,刺眼,讓人不能直視,杜浚雙眼一眯,抬手遮擋光芒,神念看去,卻見那仙品法寶驀然破碎,碎屑迸濺,其中一道紫光脫飛而出。
杜浚冷哼一聲,毫不遲疑,立刻縱身而上,探手便抓向那一抹紫色,卻在此刻,半空無數的殘骸忽而被祭臺吸入其中!
無數的法寶殘骸化為血色水流灌入了祭臺上的符文之中,急速流轉,匯聚在了中間那石碑之上!一瞬之後,大地顫動,祭臺轟隆,石碑脫出,死黑,其上無數符文流轉,驀然爆出一股浩蕩的威勢,將杜浚砸了出去!
石碑一現,血霧攪動,九座白骨雕像轟然崩析,下一刻,疾風乍起,卻是分散在血霧中的九具白骨轟然破霧而來,帶著滔天怒火,作勢咆哮狀,從九個方向轟然撞向了祭臺!
就在九具白骨臨近祭臺十丈之時,祭臺之上轟然迸射出九道紫光,打在了白骨之上,旋即白骨速度一緩,其上怒火漸漸消弭,巨大的身軀轟然鑲嵌在了祭臺上,宛如九顆獠牙一般、聳立!
只是,有那麼一刻,杜浚分明感到了九具白骨身上散發的不甘與怨恨!
九具白骨鑲入祭臺,百丈祭臺驀然震盪了起來,轟然爆出一股滔天無盡的威壓,在這威壓之下,杜浚忍不住悶哼一聲,急退百丈!
而,祭臺之上,石碑黑光大作,匯聚在前方,形成了一個風眼!
風眼一出,半空中的那抹之色立刻投入其中,眨眼間消失而去。
旋即,祭臺靜默,威壓不再,只有那九具白骨化作的雕像一般的所在、仰頭望天,仿若欲要破天而去,以及那靜默旋轉的風眼!
杜浚略微遲疑了一下,忽而頓空而起,一步邁入風眼中,風眼扭動了一下,男子消失!
就在杜浚離去不久,曲侯等人受到這祭臺氣勢所引,紛自前來,最先到的正是那幽冥宗首席,少頃,曲侯來,然後便是伏媚等人了。
他們面色陰霾的望著面前的風眼,以及白骨所化的九座數百丈的雕像,默然不語,許久之後,伏媚忽而道:“風眼……難道是杜浚?”
曲侯點頭,道:“恐怕是了,仙府的鑰匙便在他的身上!”
“那還等什麼?去晚了,仙府中的物件豈不是都被那廝得去?”自然宗首席忍不住咆哮一聲,身軀一閃,便進入了風眼!
曲侯卻是面色一凝,沉聲道:“各位,仙府中的物件你們儘可自行得到,只是有那麼一件,必須是我的!”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