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幟器靈吞噬了眾多的屍蠱,氣勢暴漲,口中更是連連生長出二十顆獠牙!獠牙脫飛,破碎,陣法凝出,轟隆之中,虛幻人影一步踏入虛空,絲毫也不遲疑,探出手指,對著那血紅小兒點去!
小兒淒厲大叫,身體扭動之間,卻好似被禁錮了一般,竟然動彈不得!
那宛如山嶽一般的手指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之下,狠狠的點在了小兒的額頭之上,但聞轟隆一聲,地動山搖,好似天地破碎一般,那小兒轟然破碎!
半息!
燕竹的神通,在這一指之下,竟連半息也沒有支撐!
場面再次寂靜!
所有人,所有人,包括三脈的散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千丈之上,那長髮亂舞,宛如妖魔一般的男子,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股窒息!
這一刻,他們便是呼吸都好似停滯了!
這一刻,他們望著頭頂之上的男子,心中好似壓著一座大山一般,很壓抑!
刺白首席愣住了,僵住了,此刻,他心中激盪之下,說不出一個字來;鬼蕩首席駭住了,驚住了,瞪大雙眼,再揉揉雙眼,所看到的,卻依舊是煞氣滔天的男子,以及面色慘白的燕竹!
鬼蕩散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先前許願在先,此刻如何才好?
鬼谷散主愣住了,錯愕了,旋即他笑了,這笑的好不瘋狂,好不痛快,他放聲說道:“杜浚,這天大的人情……來日我以假丹修為許下,若有一朝你用得著我,我必定不能推辭!”
這不但是一個假丹修士的許諾,還是一個未來的玄陰掌門的諾言,這一諾,當值百萬靈玉,千萬黃金!
一眾玄陰弟子靜默了,便是鬼谷弟子,便是鬼蕩弟子,此刻也是片言不發,縱然他們先前有萬般的不敢相信,但是心中的驚駭過,那鬼谷首席,那玄陰首席,那赤魔居士,那名為杜浚的男子,必然才能為他們心中一個永不可磨滅的傳說。
是的,傳說!一個修行不足十五年,便徹底的擊敗了玄陰首席,這一路血腥而來,當為傳說!
或許,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們會和玄陰十一代弟子這般說:“記得,在你們還沒有入門的時候,我玄陰,鬼谷中出了一個曠世怪才……奇才,鬼才已然不能形容他了,他短短十數年所鑄就的輝煌,是我們一生也難以望及……他一路行來,所造下的殺虐,那血腥,足以滔天!”
“敗了,敗了,我居然敗了!”燕竹在虛空中踉蹌後退,神色悽慘,望著杜浚,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片刻這質疑,便化為了驚駭,他望著杜浚,喃喃:“你是個妖魔般的存在!”
夜色中,寂靜的鬼蕩山脈上驀然爆出一股宛如海浪一般的氣息,一條人影騰空而起,眨眼間便來到了杜浚不遠處,震驚的望著杜浚,口中狂呼:“這不可能!”
玄陰掌門!這個一直波瀾不驚,心容天下的存在,此刻也因為杜浚的存在,焦躁起來!
鬼谷散主面色一沉,道:“按玄陰的規矩,你現在已經不是掌門了!”
“這不是真的,不是!”玄陰掌門怒然喝道!
鬼谷散主冷哼一聲,道:“請鬼谷老祖!”
隨著他的話語,鬼谷‘回’建築中轟然爆出千丈氣勢,幾條人影驀然而來,眨眼間便來到了眾人上空,卻是鬼谷僅存的幾個四代以上的弟子!
鬼谷雖然六代以下末敗,但是這六代以上,往日的沉澱卻依舊存在!
“是誰毀了我的房屋!”一聲怒吼從‘回’字建築中轟然傳出,話語中,又是一條人影轟隆破空而來,正是那煉丹成痴的鬼谷四代弟子!
他來到虛空,怒然一掃眾人,氣勢轟隆,怒道:“我這出去採藥的功夫,房屋便毀了,是誰?別以為我鬼谷好欺負,怒了我,呼來我鬼谷一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