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見那株陰草的未知,約莫在內谷十丈左右,斟酌片刻,他便對葉飛說道:“我們動作快些,取了陰草,立刻回到外谷中,切不可滯留。”
葉飛點點頭,探手從身上拿出一柄長劍來,對杜浚笑道:“法器,不值錢,一兩陰草而已。”
杜浚瞄了那法器一眼,但見劍身之上寒光湛湛,若是放到那凡塵之中,必定又是一柄所謂的絕世神兵,只是在修士中卻只有修身者才會使用,但凡練氣士,在丹田中種下一枚元氣種子,成就了元氣,便會祭煉自己的法寶。
法寶才是修士立足在根本,除非有神通者,才可抵擋法寶,而這神通並非法術。
兩人不再耽擱,免得節外生枝再有人來,當即小心翼翼的向那內谷走去。一入內谷,二人登時覺得氣血不順,一股噁心之感揮之不去。
內谷中,霧氣更加的濃厚,兩人快步來到那陰草的旁邊,毫不遲疑,杜浚一把將那陰草連根拔起,拉著葉飛就要離去,卻不想異變突生。
但見那內谷中的濃霧一陣激盪,一抹死黑的寒光呼嘯而來,向著杜浚襲來。杜浚心中一驚,一把將葉飛推開,就地一滾,躲開了那寒光的攻勢。
寒光去勢不止,一下打在了那巖壁之上,只聽‘啪’的一聲,竟然深深鑲入了巖壁之中,微微一頓,旋即飛回了濃霧深處。
在那一剎那,杜浚恍惚看到在那寒光末端連結這一條宛如的鐵鏈一般的長物,還未細想,便聽那葉飛遠遠喊道:“是溼邪!”語氣中,說不出的驚慌失措。
杜浚心中一動,這些天聽到的關於內谷的傳言在腦海中一一閃現,傳言中,這內谷便是萬年之前,無數神通者損落之地,其屍體不化不朽,滋生出無數的妖邪之物,這溼邪便是其中一種。
這時,那濃霧開始劇烈的激盪起來,好似裡面的東西急欲破霧而來。先前葉飛被杜浚一把推開,恰好踉蹌來到了內谷的出口處,只是他此刻雖然驚慌失措,但是卻並沒有拋卻杜浚,獨自而逃。
杜浚見狀,心中有了決定,快速的看了那激盪的霧氣一眼,卻見在那霧氣中,已然有一個猙獰的輪廓朦朧可見,不再遲疑,他快步來到那葉飛身旁,一把將手中的陰草塞到葉飛懷中,又一手將那長劍搶到手中,提起一腳,將葉飛踹了出去,口中叫道:“快跑。”
並非是杜浚逞能,只是這溼邪詭異無比,若是兩人同時而逃,唯恐這溼邪立刻便要攻擊了。
剛送走葉飛,杜浚便覺得身後一陣陰煞撲來,霍然回神,入目乃是一隻猙獰的妖獸,此獸大致和蠍子相差無幾,約莫有兩尺高,只是尾部那毒尾卻有十丈長,此刻好似蛇一般盤繞在其尾部,只有末端的毒鉤一截高高揚起。
此刻這隻溼邪一雙碩大蔚藍的眼珠陰森的盯著杜浚,慢慢靠了過來。杜浚心跳開始不由自主的加快,緊握著長劍的雙手更是溢位了溼漉漉的汗水,只是被那溼邪所逼,只好慢慢後退。
終於,杜浚後背一下貼到了巖壁上,退無可退了,眼見身處絕境,杜浚心中的兇性也被激發了出來,一咬牙,雙手握緊長劍,作勢就要撲向溼邪。
就在這時,也不見那溼邪如何作勢,其獨尾呼的一下伸展開來,毒鉤帶著死亡般的汗死襲向杜浚。杜浚原本想衝過去,哪裡想過有此一變,躲閃不及之下,頓時讓那毒鉤鑲入了左臂之上。
溼邪雙眼閃爍著妖豔的光彩,獨尾拉扯著杜浚,好似要將杜浚拉進濃霧深處,若是被它得逞,杜浚焉有命在?
一見到那熱氣騰騰的鮮血,杜浚雙眼登時有了許些的血紅,當下伸出受傷的左臂,不顧疼痛的死死摳住巖壁上的凸起,咋喝一聲,另一隻手握著長劍重重斬下。
只聽“叮”的一聲,長劍斬在溼邪的獨尾上,發出一聲顫鳴,那溼邪的獨尾未曾受傷,卻見手中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