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開言離去。
誰知這是宮清忽而燦爛一笑,探手拉住杜浚的手臂,不待杜浚掙扎,向墓道中而去,口中叫道:“你隨我來,我將他與你結識。”
而,這是一旁早就不耐煩的書生此刻怪叫一聲,對杜浚說道:“你這小娃不曉得其中利害,這少女分明有些封閉自己,此刻被你恰好偷窺到她心中最神秘的地方,方才怒然之下沒有殺你,端是在心中平添了幾分的親近,要將滿腹的心思和你分享,夠你煩得了。”
杜浚苦笑,看著少女雀躍的神情,心中一軟,也不忍拒絕,只好隨著少女而去。宮清並不能看到書生,也聽不到書生的言語,此刻拉著杜浚,一路小跑,便來到了先前的墓室之中。
書生一見杜浚此番作態,不禁撇撇嘴,大嘆一聲:“紅顏禍水啊,正經事還得老子來,也罷,老子先行潛入水潭中,將那物件取來。”說罷,身形一閃,一頭栽進了水潭中。
墓室中,宮清的腳步停息在了那屏風之前,卻不理會杜浚了,只是痴痴的望著那屏風,口中喃喃道:“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便見到了他,心裡便歡喜的不已,覺得好似天下之大,也有我容身之地了。”
宮清嘆息一聲,又道:“只是這些年來,他始終不讓我看到他的容顏,只見一個孤傲的背景立於窮山惡水之中。”
杜浚聞聽此話,不禁也看著那畫卷中的女子,卻又心念一轉,暗道:“這分明是個女子,宮清卻如此說……難道她是……”
一念到此,再看宮清之時,眼中分明多了幾分的憐憫。
這時宮清好似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驚叫一聲,快語說道:“你莫要看這畫卷,前次公孫瀾來這石室,便被這屏風傷了雙眼……”
一句話還未說完,她依然匆匆轉過腦袋,卻意外的發現杜浚此刻望著亦是望著屏風,但雙眼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不禁一愣,狐疑的問道:“你也能看到他?”
杜浚一怔,卻是沒有想到面前的屏風如此詭異,正要說話,卻見宮清忽而一臉的驚喜,眼中閃過一絲與人分享的滿足之感,說道:“你看,這畫面中好似天塌地陷,但他的脊背卻依舊如此的挺拔,好似天怒地誅,他也絲毫不懼。”
杜浚苦笑,聽著一個絕美少女在他面前如此誇獎另一個男人,心中難免有點酸溜溜的,只是他也是豁達之人,當即說道:“恩,這畫卷中的女子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了。”
“女子?”宮清的身體驀然一僵,忽而抓住杜浚,急聲問道:“你看到的是一個女子?”
杜浚點點頭,卻不明白宮清為何如此,暗道:“難道你看到的不是女子,還是個男子不成……”
一念到此,他忽而想起了宮清之前的話語,此刻想來,那話語分明就是在誇讚男子的言語!杜浚雙眸一縮,當即不由分說的反手抓住宮清,強硬的將宮清拉離了屏風。
宮清臉色滯納,口中猶自叫道:“不可能,畫卷中的他分明是一個男子!”
杜浚暗道一聲果然,這屏風竟然如此邪異,正要拉著宮清離去,卻卻不想此刻宮清驀然掙脫了他的手掌,揉身向屏風撲去。
杜浚見此,暗歎一聲,便要自行離去,他雖然對這名為宮清的少女頗有些憐憫,但是卻還未到讓他冒險留下的地步。
只是此刻,忽聞宮清驚叫一聲,引的杜浚回頭看去,卻見宮清滿臉吃驚的盯著屏風,踉蹌退後幾步,口中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是他?”
這話語好不怪異,引的杜浚忍不住向屏風上的畫卷看去,這一看,僅一眼,便讓他深深的愣住,臉色複雜,復而望了宮清一眼,失聲說道:“怎麼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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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倩出了枯魔谷之後,並未回到她房舍中,心灰意冷之下,她卻是向鬼谷之外而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