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毀了你。”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口中大叫道:“血海無涯,回頭是岸!”
隨著他的話語,手中的玉佩驀然破碎,其頭頂之上的虛空忽而顫動了幾下,一點黑芒凝出,迎風便長,剎那間,便有數百丈大小,登時一股血歷之氣瀰漫開來,並伴有鬼嘯連連。
杜浚定眼看去,竟然是一條蜿蜒的血河,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失聲道:“忘川之靈!”
杜浚畢竟在中原博覽群書,此刻見血河顯現,便知曉這乃是偽神通之術。這偽神通之術,需一個神通者將一點神通之意封入一個物件中,傳與旁人,旁人在以自身元氣催動。
因為其中有神通者的一點神通真元,所以這偽神通之術,不同於法術徒具神通外貌,乃無限接近神通。
“不錯。”鳴幹大吼一聲,道:“這便是我師尊賜給我的保命之術。”
杜浚心中明白,想丹紅也未鞏基,其修為也就是化意小境,這玉佩卻是不知道他花費多少氣力,才得到的。這時,在血河無限放大伸延之中,鳴幹天靈之上,不時冒出股股白氣,被血河吸納。
“生機!”杜浚眼見鳴幹天靈之上的白氣,不禁皺眉暗道:“這偽神通太過殘虐,竟然吸食施展者的生機。”
在血河的吸食之下,任鳴幹吞噬了神果,生機不絕,但是此刻對血河來說,也供不應求,少頃,在鳴乾的雙鬢之上,已然可見白髮。鳴幹飛速的老去,呼吸之間,已然彎腰駝背,好似古稀之年。
這一切,說起來繁瑣,其實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而已。
鳴幹對他的老去絲毫不在意,狂笑一聲,托住頭頂之上的血河,猛然砸向杜浚,其人更是緊隨其後。杜浚深吸一口氣,將身旁的所有法寶一同收起,只有殺將依舊和鳴乾的法寶僵持著,杜浚也不管它,探手從懷中拿出了曲侯給他的破舊香囊。
面對偽神通,無異於面對半個鞏基修士,杜浚自知毫無勝算,無奈之下,只有將希望寄託與曲侯的殘破香囊。可是曲侯修為不過化意,這香囊是否能敵過偽神通?
杜浚心中不知,只是此刻只有一試,不然必死無生。“但願曲侯賜我香囊,並無害我之心。”杜浚一念到此,不再遲疑,一把將香囊拉開。這一刻,整個枯魔谷好似靜止了一下,萬物俱籟,歲月都好似停了下來。
一息,一股可戰天鬥地的凌厲氣機由香囊之中迸射而出,‘嘶’的一聲,香囊破碎成無數的碎片,續而一柄虛幻的長劍出現在了杜浚面前。
一道劍氣,香囊之中竟然存放著一道劍氣!劍氣之上有神通之源宣洩,看去,這劍氣就好似活物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我昔日感到香囊中好似有活物,這竟然是鞏基修士的一道神通劍氣!”杜浚恍然說道。
劍氣一出,天地變色,但見天際之上,那怨雲攪動,好似天劫一般,便是衝撞而來的血河,也是顫抖了幾下。見此,鳴幹雙眼赤紅,咆哮一聲:“我費盡氣力施展的法術,皆被你輕易化解,我不相信你一道劍氣,便能破我血河神通。”
杜浚並不言語,冷哼一聲,面前的劍氣驀然而動,頃刻間,化作千丈之長,對著血河遙遙一斬。這一斬,神鬼變色,便是天際的怨雲也被氣餘波撕裂了一條蜿蜒的口子,露出其上的虛無。
‘轟’,大樹在劍氣的刺激之下,驀然一震,旋即樹枝之上那片片丈許大小的樹葉紛紛落下,其樹身之上,更是出現了道道龜裂,好似不負重擔一般。
待到劍氣斬到血河上空之時,從那血河之中驀然深處一隻血肉淋漓的百丈大手,五指張開,作勢要將長劍托住。鳴幹更是大喝一聲,隨著他的喝聲,血河之中頓起一片波瀾,波瀾之中驀然升起一道骨牆,擋在了血河之前。
到此,劍氣斬在了血手之上